姜义眉目间漾开一丝笑意,伸手将小人儿抱了起来,顺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笑道:
“哦?真的假的?说来与太爷爷听听。”
小丫头愈发得意,两只小手在那本霉气扑鼻的旧书里胡乱翻找。
不多时,果真从书页夹层里,抖出一张泛黄纸页来。
她献宝似地递到太爷爷眼前,小手指着上头几行蚂蚁般的蝇头小字,脆生生道:
“喏!这里头就写着呢!”
姜义只是淡淡一扫,面上含笑的从容,便倏地敛去了几分。
纸页上头,清清楚楚两个字:
壶天。
他伸手接过那张薄薄旧纸,目光顺势往下。
开篇数句法诀,竟与他先前修过的那门纳物小术颇有几分相通,
可越往下看,越觉其中关窍玄微,较之自己所习,不啻百倍精妙。
他心头微动,当即开口问道:
“这书,是从哪儿寻来的?”
一旁的姜钦忙上前,答得规规矩矩:
“前些日子,小涵儿闹着要听故事,我便到爹爹留下的那堆旧书里翻了几本杂谈。谁料,就在这本里,夹出了这张纸。”
怀里的小涵儿连连点头,模样活似只啄米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