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顿了顿,又道:“孩儿也曾去信,问过鹤鸣山的锋儿。”
“锋儿回信说,天师府职司在斩妖除魔,不在悬壶济世。符水于疫气,或有些微效用,却也是杯水车薪。救得了一人,救不得一城。”
他略一停顿,声音压低:
“除非能拿出真凭实据,指证此乃妖邪作祟,天师府方能名正言顺地出手。否则,便不在其职,不谋其政。至多,也只能私下里照拂些门人亲故。”
姜义静静听着,心下了然,却也难免一叹。
天道之下,各有职司,这话听着没错。
可落在凡人耳朵里,终究是冷了些。
他便不再问天师府,转了话头:“文雅在洛阳如何?”
自家那小儿媳,身在洛中,又是杏林世家,如今这光景,想来正是风暴中心,日子怕是不好过。
提起妻子,姜亮的神影都黯淡了几分。
“她能如何。”
他苦笑一声:“这等疫病,便是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幸得锋儿此前拜会,留了几道符水,才算护住了宫中几处要地。”
“眼下,她与家中长辈,日夜守在药房,翻遍古籍,以身试药,只为寻个解方。忙得脚不沾地,我与她,已是数日未曾说上几句话了。”
姜义闻言轻点点头,“嗯”了一声,便也不再追问。
天灾人祸,从来非一人之力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