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惹眼的,是那根三指粗的白蜡长棍,棍头箍着一圈熟铜,被手心磨得黄亮温润。
棍旁,还依次排着一大四小、五只铜环,静静地,闪着冷光。
姜明只扫过一遍,便点了点头。
他脸上依旧无甚波澜,只转向那汗不敢出声的李家老管家,淡淡道:
“亮儿是秩六百石的武官,自有朝廷抚恤卒葬的规制。棺木、官服,官府会置办,你跟着照应便好,不必铺张。”
李管家连声应“是”,心里却犯嘀咕。
这位大舅爷,瞧着比自家老爷还要冷静,倒不像个亲兄长。
姜明俯身,将长棍与那五只铜环一并用布裹好,背在身后。
手上收拾得仔细,做完却没再回头瞧那白布一眼,只招呼李家的仆从,径直往营外去。
长安午后的日光,斜斜落在他背上,影子被拉得笔直修长。
马车穿街过市,未曾停歇,直奔城隍庙。
这处庙宇,香火极旺,往来皆是绸衣华服的贵人。
姜明领着人径入,寻到了庙祝。
庙祝是个精明老道,一双眼像筛子,先将随行的仆从与车马打量一遍,笑容里便添了三分热络:
“这位善人,是来进香,还是问卜?”
姜明不绕弯子,开口便道:“给家弟做法事,要一场最大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