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山开地、垦荒种田,也不过是筋骨一催、气息一吐的事。
灌木横生的岭头,月余之间便能清出成片薄田。
于是村子就这般,悄无声息地,一亩接一亩,往山脚、往岭腰扩将出去。
如今再回头看,村边房舍密了不少,炊烟起得也颇有些气派。
比起往日那点鸡犬相闻的小模样,如今倒真像个像样的地方。
再照这势头,等古今帮后来那拨后生个个出师立稳,手上再添些底气和章法。
那刘家庄子纳入两界村版图,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未至刘家庄子,前头动静已传了出来。
叮叮当当的金铁之声,夹着兽吼人喊,远远听着,便知不是闹着玩儿的架势。
姜义脚下略一提气,身形一晃,眨眼便掠上前头一处高坡。
抬眼望去,正好与那头“熊妖”打了个照面。
那畜生高有丈余,浑身灰黑毛发纠缠如索,粗硬得像被火燎过。
獠牙向外倒生,双眼猩红,神色间竟隐隐透出几分通人心意的狠意与执拗。
不似寻常野兽那般横冲直撞,倒像是憋着口老火,誓要将这刘家庄连根拔了才肯罢休。
场中应敌的,是刘家少庄主刘子安。
这会儿却已非当年少年模样,整个人沉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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