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丫头本就是姜家这一代里,最得天独厚的一个。
根骨清奇,骨节利落,自小底子就扎得结实。
又耳濡目染跟着她大哥诵经抄典,也算间接受了后山那位的几分教化。
心性也静得过人,一本书翻三遍,字字记得牢,比她哥都多出一分悟性。
若真论起“性命双全”的底子,她倒还真是姜家最有望拔出凡俗的那个。
若哪日真碰上个天资相当、心气相合的如意郎君,再托上一桩机缘。
说不定那娃娃生出来,便是天生仙种,开口便能吐气成文,走路就带风雷。
这是姜义心底藏得极深极深的一点念想。
虽是强求不得,可眼下,他也没打算急着替闺女定亲。
念头才刚转了个弯儿,便听村口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响。
姜义侧头一看,只见刘家那小子正领着古今帮的几个后生,往寒地方向去了。
自家那丫头也在人堆里,手里拢着一捧糖饼。
一边笑吟吟地往众人手里分零嘴儿,一边跟那刘家小子说说笑笑,时不时还瞪他一眼。
姜义站在院口,手背在后,望着那一群热气腾腾的少年。
目光落在那丫头与刘家少庄主身上,眼神微敛。
这刘家小子,倒也算得上挑不出什么刺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