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家子各自起身,洗洗漱漱,去忙自家的营生。
姜义一日的脚步总是规矩得很。
药地里转一圈,鸡窝边撒一把,果林里摘几颗,手不停脚不歇,干完这一整圈下来,竟也不觉疲惫。
等到傍晚,屋中早早摆好饭碗,菜也热着,就等姜明回来一道开饭。
这大儿近来行事也颇有章法。
午后一从学堂回来,连鞋都不换,往后山里头一钻,便没了踪影。
一直要等到天边那点残阳也歪歪斜斜地落下了,人才从林子里悄没声儿地溜出来。
姜义不问,只当是大儿另有修持在身。
若非如此,他那讲课的章法与气度,也没法儿一日千里、水涨船高。
今日没等多久,姜明的身影便自暮色中显了出来。
一步跨进院门,脚步比往日急了几分,带着股子风。
人还未站稳,便抬声问了一句:“爹,咱家钱放哪儿了?”
姜义正拿着筷子拨菜,听得这话,手中动作一顿,眉头也微微挑了挑。
这大儿一向清冷寡欲,平日里连身袍子都懒得多置办几件,怎的今儿忽然惦记起银子来了?
心头虽奇,却也没多问,只放下筷子起了身,带着人进了里屋。
弯腰掀开柜子,摸出几只沉甸甸的钱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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