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顺着日子往后走,日头一日比一日毒。
连村头老狗都吊着舌头,瘫在地上喘气,眼珠子转也懒得转,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柴垛底下不出来。
可偏偏,姜家院后的那半亩地,却自有一番清凉世界。
四周篱笆围着,静悄悄的,不见人来,不闻鸟过。
只有那股若有似无的阴寒,自泥土里弥漫开来,仿佛一口幽深井。
幻阴草的种子依旧没个动静,埋在土里头,半点芽意不露,像是忘了生长这回事。
可姜家这头,却过得比往年都舒坦几分。
寻常人不敢靠近那片地,嫌它冷得渗骨。
姜家几口人都有些根底,倒觉着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地。
这酷夏里,只消往地头一站,寒气就从脚底往上钻。
比那井水泡脚还解暑,连热毒都像被拔去了七八成。
只不过,这凉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凉得太狠,透得太深。
挨得久了,骨头缝儿都跟着打颤,仿佛那股子寒意能顺着脊梁骨一路爬进心肺。
这时候便需得活动活动了,打打桩功、走走拳路,把那潜进身子的寒气逼出去才算安稳。
一来二去,姜义倒琢磨出些门道。
这般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