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些泥草,袖口撕破一角,两条胳膊让蚊虫叮得满是疙瘩。
脸上灰扑扑的,眼神却有些空茫,好像魂还落在林子里,一时找不回身在哪儿。
姜义望着,心底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退后半步,让出路来。
那两名仆从快步迎上,将人接了过去,搀扶着往庄子方向走。
姜义没再作声,只把那枚玉清果从药包里取出,递给李郎中,语气平和:
“这玩意儿你识得,抵些药材钱,该多少你算。”
李郎中接过,也不客气,拈着果子看了两眼,眯眼笑道:
“这‘偷果贼’,瞧着不比你家那丫头省心。”
姜义只淡淡一笑,没应声。
眼角余光还落在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神色里不知藏着几分沉,几分轻。
原以为这事儿便该作结,不过是两个娃儿之间的小打小闹。
谁料不过几日,小闺女又捧着颗怪模怪样的果子,乐颠颠地跑进门来。
这回倒换了模样,外皮看着平平无奇,倒也光滑圆润。
只一凑近,便闻见一股腻得发甜的香气。
姜义皱了皱眉头,问了来路。
果不其然,又是那刘家庄子的少爷,递过来的“买路钱”。
那小子,虽说上回吃了个哑巴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