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谢过了李郎中。
揣着找补回来的碎银,拎着一包金贵的“药渣边角”,回了自家小院。
依着嘱咐,寻了块干净纱布,将那一包药渣仔细裹了,缠得结实。
投进锅里,添了水,用文火慢慢熬起来。
这法子讲究个“温养”,不能一上来就把药劲榨干。
姜义守在灶前,眼瞧着汤色从清亮渐渐转作浅褐,便赶紧撤了火。
将那药包小心捞起来,挂在灶边通风处阴干。
等到药汤放凉了些,柳秀莲那边也收拾妥当,小心地抱着小姜耀进了灶房。
屋子里炭火微熏,汤香盈盈。
柳秀莲取了块新绢布,在药汤里轻轻浸了,又拧得半干。
一点点在小闺女身上擦拭,连脚丫子缝都不落下,仔细得很。
娃儿骨头还嫩,这等方子得温吞着来,先熏蒸擦拭几日,免得药性过猛,伤了底子。
小丫头浑身抹得棕黄,像是刚从糖稀罐子里捞出来。
可她倒也不嫌,精神得很,眼珠溜溜乱转,小手小脚扑腾得欢快。
一直折腾到月爬中天,才在她娘怀里哼哼唧唧地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迷迷糊糊睡去。
姜义一直守在榻边,生怕药性使错了劲儿,闹出幺蛾子。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