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柴火跳着。
这一晚的饭香,比年节时还丰盛些。
夜更深了,村里早熄了灯。
姜家屋里,一盏小小的油灯还亮着,灯影细碎,投在墙上。
柳秀莲伏在桌边,手里一针一线地缝着衣裳。
布是过年时剩下的好料子,本想攒着等闺女再大些,今晚却也尽数裁了。
姜义也没言语,坐在一旁,抱着不肯安分的小闺女,轻声哼着调子哄她入睡。
手上倒没闲着,时而递剪子,时而帮着把线理顺,不说话,却在场。
灯火晃悠着,一家三口的影子落在墙上,长长地斜拉出去。
翌日清早,天边才泛出鱼肚白,晨雾还挂在屋檐和草尖上。
姜义披衣起身,照旧赶了半群牲口上山放养。
回来时,天光才亮透,院子里已响起了扎桩的脚步声。
姜明今日显得格外认真,对着弟弟那不太规整的步子,耐着性子一遍遍纠正。
平日里兄弟俩打闹惯了,这会儿却像是长兄如父,话里话外都带着点交托的意味。
“桩下得稳,拳才有劲。别想着花哨,先把根扎住了。”
姜亮倒听得分明,一脸兴冲冲地照做,嘴上还不忘热闹:
“哥,等我去了县城,节假回来给你带糖人!还有那种黏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