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两月光景。
自打那桩邪门事起,村里那些个青壮便老实了不少。
个个只敢在山脚转悠,远远见着林子深处,也自觉绕着走。
倒是村头村尾热闹起来,鸡鸣犬吠,娃娃哭笑,东一嗓子西一吼,倒添了几分人气儿。
只是少了山里的进项,账本翻开,家家日子都紧了几扣,柴米油盐都得细细地抠。
唯独姜家,近来却是添了两窝闹腾货。
那毛茸茸的小鸡崽,黄不拉几的,跟撒了把豆子似的,满院子乱窜。
扑棱着小翅膀,一会儿啄草根,一会儿踩菜苗,跟屋里头那小闺女扯着嗓门比谁能吵。
姜耀才满四月,身子骨却结实得很,量起来将近两尺。
翻身挥拳,像模像样,一哭一闹,能把整张床吱哑得响三响。
屋外那十亩地,春麦已抽了穗,远远望去,一片青里透金。
风一拂,便起了层层波浪,粼粼洒洒,瞧着便是好年景的苗头。
姜义这日歇了口气,便慢悠悠在村里转起圈来。
前头凑个热闹,后头打听打听粮价。
一路走一路掂量,下一茬地里种点啥。
日子嘛,靠的就是一个“算”字,算盘珠子不响,家底迟早见底。
才从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