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我家邻居孩子去年考大学,上了个民办还是什么,一年学费七八万!”
这是家里面有些积蓄的。
好像不上大学就成了异类。宁梅和同事心里都默默蹦出这么一句来。
话题其实算不上沉重,但是宁梅和同事都没面对过这种困难的选择,理解不了,共情不了,也实属正常。
“说起那扇子,他们应该是直接去厂子那边去取了。”坐在里面的同事想要岔开刚才的话题,又重新说回了扇子身上,“你刚才那么说,我倒是也想看看做出来什么样子。”
“晚些问问他们拍一张。”
当然,这张照片宁梅两个人是看不到了,刚想起来要发个微信过去的时候,扇子已经被打包好装箱,送到了快递车上。
开料间空荡荡荡没有人,负责开料的师傅今天请假带着孩子去看病了。
整间屋子都因此安静了下来,八十多岁的老周奶奶依旧坐在自己那个都已经磨光了的凳子上穿着鱼线。
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鱼线,因为年纪不得不戴上的老花镜。远远看去,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是谁家的奶奶在给孙儿做一件小衣服。
有或者是用十字绣培养自己的晚年兴趣爱好……
刚处理完这一单定制的扇子,陈伯伯也琢磨不明白这“小爱心”螺钿,加上大大的品牌logo有什么好看的。
反正人家说是“520”活动多物料,陈伯伯感叹半天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终于还是作罢,踱步回了厂房,开始观察那些老物件。
回到工位,抓了一把塞在柜子深处,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陈年枸杞”扔到保温杯里。
木屑、灰尘、磨痕,似乎只有这些岁月的痕迹才能提醒陈伯伯自己年纪不小了,该多注意注意身体。
“那天那小姑娘带来的扇子,我们几个想了,不行我们给她修一修。”正在忙着手上工作的周奶奶没抬头,却感受到了从门外掠过的陈伯伯。
八十岁的周奶奶也是陈伯伯的老前辈了,一开口就把陈伯伯定在了原地,刚凑到嘴边的水杯也被慢悠悠的放下:“嗯?”
“我们几个没事的时候,给她修修那个扇子……”
“那个扇子还能修。”
周奶奶抬起眼皮来看着陈伯伯,“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那么拼,刚才年轻人说帮你抬箱子,你一定要自己来。”
陈伯伯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左手拿着保温杯,右手实际上已经锤了两三次腰。
正是这点陈伯伯自己都没注意的小细节,被八十多岁的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