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拉维注意到她眼底的光亮,心里了然。他转向马尔霍特拉:“阿努什卡小姐一路过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让她回车上歇着?我们商量一下婚期的事。”
马尔霍特拉立刻点头:“应该的!阿努什卡,你先回车里等我,别乱跑。”
阿努什卡小声应了句“是,父亲”,又朝拉维和潘迪特低了低头,才提着纱丽裙摆,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比起来时的沉重,此刻她的脚步里多了几分轻快,连踩在碎石路上的声响都显得没那么刺耳了。
等阿努什卡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潘迪特才开口,语气沉稳:“婚期的事,我看定在半个月后吧。一来要准备祭祀仪式,二来也要通知周围的婆罗门亲友,总不能太仓促。”对他来说,这场婚事不仅是为了还债,更是夏尔马家“延续香火”的大事,仪式必须周全,不能丢了婆罗门的体面。
可马尔霍特拉却立刻摆手,语气急切:“潘迪特大人,半个月太久了!您放心,夏尔马家这边的准备我全包了——祭祀用的檀香、鲜花,还有招待宾客的食物,我明天就让人送来;亲友那边,我也让管家去通知,保证不会耽误。我那边的嫁妆手续,七天就能办齐,婚礼定在七天后,绝对没问题!”
他恨不得今晚就把女儿送进夏尔马家的门,恨不得明年此时就能抱上流着婆罗门血液的外孙,将这层关系彻底焊死。
拉维看向父亲,潘迪特略一思索,想到庙外嗷嗷待哺的难民和虎视眈眈的巴尔拉姆家,早日落袋为安确是上策,便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定在七日后。”
三人敲定了婚期,马尔霍特拉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才急匆匆地去车里找女儿,准备连夜回阿杰梅尔县安排事宜。
拉维和潘迪特站在殿门口,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兴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