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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孙永富就跑去客厅,第二次拨号:“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收到请回答。”
“通了,能打通。”
何水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欢喜:“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已接通,感觉良好,感觉良好。
你先挂,我给你打一个。”
“好的,等你。”
然后,孙朝阳家的电话铃响了,孙永富拿起听筒:“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
老何:“黄河收到,信号良好。”
老孙:“黄河黄河,我是长江,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何水生:“撒撒滴!”
孙朝阳和何情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憋得辛苦。
这还没有完,早上六点,孙朝阳又被父亲洪亮的声音吵醒,是他正在给自己老岳父打电话:“你什么火,我试试电话……什么黄河长江的,我不跟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钓鱼去不去……什么,我自己开车,我能开车还求你头上去,吃你的受气饭……去吧,去吧,老何,我跟你说,今天天气多好啊……春和景明,暖风醉人,沙鸥翔集,锦鳞游泳……”
孙朝阳抽了一口冷气,禁不住嘀咕:“我爸学问见长。”
旁边的何情笑得把头藏进被子,只留一头乌黑长在外面。
孙朝阳爸爸的声音继续轰鸣:“什么学问见长,老何,每次出去钓鱼你就跟我背《岳阳楼记》《滕王阁序》,我听得多了,被你精神污染,也能酸几句。
少啰嗦,究竟去不去啊……对嘛,睡啥懒觉,生命在于运动,走走走。”
老爹打电话用吼,说是怕对面听不清楚。
他大早上这一闹,孙朝阳也没办法睡觉,只得郁闷地起来。
吃过早饭,又早早去上班。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等到了单位,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办公室外面,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孙朝阳挤进去一看,墙壁上竟挂了一个牛皮纸封面记录本,一支圆珠笔用细绳儿系了挂在旁边。
就问:“怎么回事?”
看到他,众人都说:“孙助理来了,你不知道吗?”
孙朝阳:“我知道什么?”
众人解释说,这是新来的周副总编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