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本书递给木呐:“老木,你看看这本。”
莽流出的书比起老木那边设计要花哨许多,封面是椰林沙滩海水红日海鸥,满画满工,搁书架上,让读者很有购买欲的。
木呐气得浑身抖:“无耻,流氓,痞子,十三点。”
孙朝阳:“老木,消消气,消消气,保重身体要紧。”
又朝小玉做了个手势,让她给木呐倒了杯热茶过来。
气象专家的话果然说得准,大年十五一过,气温骤降,北京飘起了大雪,外面一片银白。
老木来的时候穿得少,受了凉,脸色有点白。
喝了两口热茶,他面上恢复红润,才问:“朝阳,沈从汶先生那边有消息没有?莽流这个流氓干出这种龌龊事,他不能不管。”
“怎么没管,管了,却没卵用。”
孙朝阳摇头:“从沈先生家离开后,我第二天打电话过去问好,老先生说莽流去他家的时候完全不听劝,说了很多歪歪理。
说书重名的事情多了去,我孙朝阳可以用文化苦旅,难道就不许别人用了。
是不是鲁迅先生用了呐喊,别人就不能呐喊了。
而且,他的《文化苦旅》在前,百花文艺出版社的《文化苦旅》在后,应该是他问你老木要个说法才对。”
木呐:“然后呢?”
孙朝阳:“沈先生听到之后很生气,但还是不住劝。
不料,莽流却依旧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气沈从汶先生把他给撵了出去。
沈先生在电话里不住道歉,很郁闷的样子,弄得我反安慰了他半天。”
木呐瞠目结舌:“莽流这个流氓不是沈先生的徒孙辈吗,他就不怕被先生逐出门墙?”
“他怕吗?”
“不怕吗?”
孙朝阳哼了一声:“老木,时代不同了,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正在改革开放。
莽流敢下海做生意,就没想过以后混体制做学问,只要能赚倒钱,师门不师门又算得了什么。
这本书做完,人家三居室住着,皇冠车开着,别人岂奈他何?沈先生的学生是多,但多在文学界和历史研究圈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写文章骂这个小人。
可是,即便动再多人,朝也骂夜也骂,能骂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