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如此表情,意识到不妙,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努嘴:“书上印的四个字难道你们不认识,木呐同志你也是老编辑老前辈了,这本书可是有正式书号的,国家承认的正规出版物,难道还有假。
对,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孙三石,如假包换。”
“放屁!”
木呐又从包里掏出几本《中国散文》拍桌上,翻到孙朝阳的文章那几页:“你自己对照着看看,这是《道士塔》这是《风雨天一阁》,跟你书里的一样吗?”
“不一样,怎么着?”
莽流问。
木呐又拍出百花文艺出版社和孙朝阳签的出版合约:“《文化苦旅》的版权已经归我们出版社了。”
“哦,孙三石的《文化苦旅》已经签给你们了,是本好书啊,恭喜恭喜。”
莽流哈哈一笑:“那又怎么着?”
“你说怎么着?”
木呐:“你们冒了文化苦旅的名字,抢先一步出书,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孙朝阳插嘴:“你这是抢注,是违法的。”
“违法,违什么法?”
莽流依旧笑嘻嘻:“文化苦旅四个字又不是商标,兴你们天津用就不兴我用,法律上可没有这项规定,自然是先到先得。
咱们都是混文学圈子的,举个几个例子,鲁迅先生的《故乡》出名吧,但李箕永也写了一篇同名的短篇小说。
总不可能你鲁迅写了《故乡》别人就不能用这个词了吧?对了,果戈里、爱伦坡好像也写过《故乡》。
《文化苦旅》这个书名真不错,我拿来用用,谁也管不着。
你百花文艺出版社要出《文化苦旅》,出就是了,关我什么事啊!”
莽流的这个小花伞出版社属于混合体制,是改革试点单位,有点类似蒋见生的《今古传奇》。
他也是个胆子大的,当上级提出这个改革思路的时候,便第一时间站出来,创建了这家出版社。
八十年代做生意其实挺简单的,在物质和精神文化匮乏的时代,干什么都赚,只要你有胆量。
他出版行这本冒名的《文化苦旅》耗费了大量时间精力,结果很好,印十万册被读者一抢而空,顺利完成今年的承包任务。
接下来每多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