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打起来了。
我们这次来北京,坐火车上看去,这一路全是大平原,得种多少庄稼,能不富裕吗?
孙永福叹息:“投胎真是一门大学问,一个小孩子,如果生在京城,读这样的学校,将来又是什么成就?如果生在我们仁德,就算再聪明,上不了好学校,一辈子也毁了。”
孙朝阳:“这也是我一定要让小小来北京读书的原因,不能生在罗马,但咱们可以去罗马。
不出去走走,你会以为身边就是全世界。”
孙小小道:“所以,我永远感激大哥,是你带领我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孙朝阳:“咱们血管里都流着一样的血,这在社会学里的强关系。
也就是说,将来我们之间无论生了什么事,这个关系都摆脱不了,都是要认账的。
也因为这种强关系的存在,我们即便对彼此有再多的不满,也会妥协谅解和好,并有主动修复的主观能动性。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同学、同事、朋友,这种弱关系。
一旦产生矛盾,基本不会有修复的可能。
归结成一个词,那就是血浓于水。”
孙小小:“但是,在这种强关系中,大哥你扮演的是单方面付出的角色,其实是有违生物本能的。”
孙朝阳:“如果你有条件,我想你也会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
家庭、血缘、亲情,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生物的标志。”
孙小小:“是的,你永远都是我哥。”
杨月娥:“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孙小小:“妈妈,我要吃荞麦饼,等会儿回家我们就吃。”
孙永富:“放心好了,我们昨天夜里就把面好了,来接你之前也生好了火,回去就能烤饼子,立即就能让你吃上。”
一家四口说说笑笑,转了几路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
北京的冬季天黑得早,胡同里已经漆黑一片,只几盏路灯朦胧亮着。
孙小小在学校宿舍呆了快半个月,她学得苦,现在终于放假了,又见到爹娘,心中欢喜,蹦蹦跳跳跑去开门。
忽然,她脚上踩中一团软软的东西,顿时如触电一样跳开:“啊!”
“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