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给你寄稿费。”
孙朝阳故意哇哇叫道:“早知道你要刊载我的这诗,我就写长一点,写他个几十行。
这才四行字,估计也就几块钱稿费,亏了,亏了。”
李可染抚掌大笑:“我的画儿如果印在书上,怎么也比朝阳小友你的稿酬高些。”
他提起笔,在那幅《万山红遍》上把寻了个空白的地方,将孙朝阳那诗录上去。
一边写一边问:“题目是什么?”
孙朝阳:“《诗和远方》赠李可染。”
“好个诗和远方,小友,咱们这次去内蒙,就是为诗和远方。
老马,还有酒没有,我和朝阳小友继续喝。”
马拉沁夫:“我们蒙古人哪能没有酒。”
他就从行李箱里又摸出两瓶白酒,抓了一把花生米扔桌上,招呼大家继续喝。
喝着喝着,就大声唱起歌来:“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把肉,今天喝个够。
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让我们肝胆相照共度春秋……”
唱得真不错。
他一唱,孙朝阳他们也加入其中,满包厢都是酒香。
火车终于过了华北平原,进入山区。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现一大片高原平地。
正是盛夏,满目都是油菜花,还有散落在一片黄色中的村落。
李可染叫了一声好看,喊道:“朝阳小友,写诗。”
孙朝阳已经醉了,哈哈笑道:“拿画儿来换啊。”
李可染:“画就画。”
就提起笔飞快画了个斗方。
孙朝阳:“酒!”
“喝酒的人都是好汉子。”
马拉沁夫将杯子递过去。
孙朝阳一饮而尽,咏道:“绵绵十里绕孤村,坐爱馨香不闭门。
夏日闲居无一事,独看花海到黄昏。”
念完,他扑通一声栽倒在李可染床上,出响亮的鼾声。
又是一好诗,和先前那五言绝句的质朴和充满反讽意味不同,这七言意境开阔。
大林听得心中又是赞叹又是难过。
李可染是中国画大宗师,马拉沁夫单靠他所作的歌词《敖包相会》就能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