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拉着在草原上跑了五六个小时。
是是是,草原风景是好,可一连看五六个小时,看到后面就烦了。
那边吃住也差,我们被拉去一个小镇招待所,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纯粹就是忆苦思甜加劳动改造。
毛大姐也说,那车晕得我呀,吐了一地,出趟差,生生地瘦了五斤。
孙朝阳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八十年代国家还穷,这种活动也谈不上什么享受,一路折腾确实挺让人难受的。
他忙道:“悲夫同志,我还年轻,工作经验不足,我认为还是得让老同志去主持。”
悲夫不悦:“孙朝阳同志,你现在是主编,将来还会是社里的业务骨干和领导,现在正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而且,你有是着名作家,拿过国家级大奖。
作家和作家之间,一切靠作品说话,你去了,好歹能维持住场面。
就这么定了,你和大林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孙朝阳还能怎么样呢,只得道:“好吧。”
大林跳起来:“我不干,我还有好多稿子要看。”
悲夫:“这样好了,我跟上级争取一下,每人每天为你们争取三块钱补助。”
一听到这句话,大林眼睛大亮,这次培训班来回十天时间,相当于一个月工资了:“给钱,我什么都做。”
悲夫同志继续不快:“大林,你觉悟有点低。
对了朝阳,这次培训班还有个老前辈要跟你们一路,老同志年纪大,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一下他的生活。
孙朝阳问究竟是哪位老前辈。
悲夫道:他以前也和我共事过,如今在《民族文学》当总编,这次回内蒙是探亲,顺便给培训班的学员们讲一节课。”
“马拉沁夫?那可是我最尊敬的前辈啊!”
孙朝阳惊喜:“我去,必须去,自掏差旅费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