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满地走,正科不如狗,但普通人要想进入体制内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文艺工作者大多是行政编,级别还不低。
比如相声演员摄影家牛群,到地方挂职锻炼,直接就变成了牛县长。
众阿姨看孙朝阳年轻成这样,负责一线的专业人员也少,搞不好过得几年,人家就接替退休的老高做一把手了呢!
立即就有几个老娘们儿恭敬地喊孙朝阳孙主任,又说,孙主任升官了,请客,请客。
单位的房子究竟分不分啊,你给个准信。
小孙一听她们问房子的事情,心叫一声糟糕。
忙道,别乱说,主任是高东方同志,我是实习生,小孙同志现在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都还在外面租房住,几平方小屋,每天早上抱着痰盂去公共场所倒屎尿。
说着,他拉开包,将里面的零食都倒到桌上。
孙朝阳人情练达,包里都放着东西,每到一处,遇到抽烟的就敬烟。
不抽烟的,则抓一把糖果递过去。
俗话说,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今天来财务室,正好和她们打听单位的情况。
于是,一群人就聊起来。
这一聊,孙朝阳才知道单位的情况其实不是太好。
《中国散文》杂志社隶属于市文联,原先是一家文联系统刊物,主要刊载文化艺术类消息,名曰《北京文艺报》,单位人才不少,规模也大。
鼎盛时期有编辑三十余人,员工一百多个。
特殊年代一来,人员解散的解散,下去学习的学习。
十年结束,老一批编辑都退休了,但以前的员工却遗留下来,人家要就业要吃饭,怎么办呢?于是,就成立了这本杂志。
因此,现在这四十多人,大多是以前的老员工或者老员工的子弟接班。
《中国散文》成立没两年,在文学界籍籍无名,每个月卖不出去几本书,大伙儿的吃喝拉撒和各项开销全靠行政拨款维持。
孙朝阳好奇,就问上头拨多少钱?
财务管钱,自然清楚单位状况。
于是,阿姨们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文联那块,国家每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