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你看我一眼就是天大的福分。
如今……那福气可就大了……嗨,这里都好多年轻人,不能聊不能聊。
我反动,我有罪,我有罪,罪在不赦免,罪该万死。”
说着话,他就开始摩挲端详起孙朝阳的家具,口中啧啧有声:“不错,不错,是明朝的。
你看这榫卯结构,就那是时候的风格。”
孙朝阳:“那么是什么木料?”
杨鹤就说,客厅这套家具都是黄花梨,卧室的要差点,是鸡翅木,嗯,还有个柚木的箱子。
柚木做箱子那不是胡闹吗,应该用香樟木的。
我们江南地区百姓人家生了女儿,通常会在院子里种一棵香樟树,等到十八年后,树也长大成材。
就把树砍了,做几口箱子,用来做女儿的陪嫁。
香樟木天然带着香味,又能杀虫,放女儿的行嫁正好。
孙朝阳听得心中欢喜,黄花梨值钱他是知道的,至于鸡翅木,柚木什么的,估计也不便宜。
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香樟木就算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陈瞎子一直把脸凑在家具那里看,闻言插嘴:“老杨,你祖籍徐州好像不是江南吧?”
杨鹤面色大变,欲要作,孙朝阳突然惊奇地叫了一声:“老杨,你怎么不咳嗽了,自打你进我家就没有咳过一声。”
杨鹤双手合十:“感恩蒋经理,药费全报,我连打了一星期盘尼西林,又一把一把吃西药,倒把病情控制住了。
只是从光里看来,两肺都有空洞,累不得,气不得。”
孙朝阳又问:“老杨,现在这种古董家具值多少钱?”
老杨:“不值钱,也就料子可以用。
在文物商店,一把品相好点的椅子就几十块,品相差的,有损伤的,几块钱就能弄到。
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现在也不多了。”
“几十块一把的椅子不便宜了。
“瞎子又摸了摸木料,摇头道:“什么红木呀,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
小时候我家外面的河沟淤泥里好多好料,都炭化了。
我爷爷是个勤快的,没事就去河里挖回家当烧柴,一年烧个上千斤。”
老杨大惊:“乌木?”
然后跌足:“焚琴煮鹤,焚琴煮鹤啊!”
孙朝阳也叫声可惜,说:“大家如果有闲钱,不妨买点古董放家里收藏,当传家宝传给后人,没准以后更值钱了呢。”
杨鹤点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我看如今这时世啊,和历史书上记载的文景、贞观盛世有点像,收点古董压手上也是应该的。”
众人都道,吃饭都恼火,哪里还有钱买文玩。
蒋见生却留了心:“等我新买的院子收拾出来,也弄套红木家具摆着。
老杨你是大方家,到时候帮我参谋参谋。”
杨鹤:“在下的肺痨能好,全靠蒋经理的资助,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涌泉相报,到时候吩咐一声就是。”
孙朝阳:“老杨,到时候也带上我。”
杨鹤:“应该的,应该的。”
魏芳自在厨房忙碌,杨鹤和瞎子就过去帮忙。
孙朝阳也要起身,老蒋却拉住他:“朝阳,有事跟你说。”
孙朝阳:“是何情新专辑的事情吧,我昨天去过她那里,已经说好了。
新专辑的主打歌我来弄,其他的找别的词曲作家买。”
蒋见生:“那就好,那就好。
做何情的第一张专辑时,你我都是两眼一抹黑,一通乱整,还好现在卖得不错。
不过,正因为经验不足,我现《粉红色的回忆》有个问题。”
孙朝阳:“您说。”
蒋见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