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被哥哥抢了菜,还在气头上:“去去去,别影响我,我准备得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孙朝阳悻悻:“好好学,将来考个大学。
“
那边传来哄堂大笑,孙朝阳转头看去,老爹满脸都是被贴上的纸条,显然输得极惨。
时间一点点流逝,漫天星斗,没有污染的天空分外美丽,夜来香的味道在院子里弥漫,浓得化不开,花坛里的凤仙花瓣则合拢了。
大杂院里所有人都搬了席子出来,裤衩子背心露天睡觉。
小小是小姑娘,不好意思,依旧呆家中,整整一个夏天,颈项都捂出了痱子。
至于大人们,也没那么多讲究,并排而卧,聊天说八卦。
孙朝阳自然不能免俗,和老爹老娘抵足而眠。
传来父母小声说话的声音。
“永富,朝阳都二十岁的人了,再过一年二十二岁,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
可他是个小集体,谁家姑娘肯嫁个零时工。
他以前就能读书,这次招工考试应该没问题。
只要考上了,转了正,就是饱铁饭碗的,到时候只怕咱们家的门槛都会被媒人踩破。
可是,今天他闹出这么个事,只怕考试资格都要被取消了。
永富,你不能不管啊。
“
老娘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给老爹打扇子。
老妈今年四十二岁,还年轻。
她小时候一直在农村务农,招工进厂后才吃上了商品粮。
言谈举止相貌跟农村妇女也没有什么两样,皮肤黝黑,手掌粗糙,厚嘴唇,大鼻子。
但孙朝阳却觉得她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而二妹则要排在第二,勉强算个选美比赛亚军。
听妻子这么说,孙永富很生气:“我怎么管,我就是个普通装卸工,别说厂子,就算是车间主任那里都搭不上话。
名额就那么点,一半的人转不了正,少他一个孙朝阳,别人就多一分机会,谁去说都不管用。
“
杨月娥知道丈夫说得有道理,想了想,又道:“永富,明天是礼拜天,要不你进城找找六叔,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
“
不料孙永富却反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