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桑熊过来看二老,吃完饭跟他爹在院里喝茶,随意地问:“爹,曹老车一直念叨一个叫毛国昌的,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也查了,有这个人,职位还不低呢。从工作证上看相貌上也神似,就身高对不上,曹老车形容他得1米8出头,体型健壮。”
桑老蔫端起缸子吹着茶叶沫子,眼皮都没抬:“哦,可能是个化名吧,你们在这方面费力就没必要了。就是小孩在大街上干点好人好事也不能说自己叫啥在哪上学吧。更何况为国家铲除蛀虫这么大的事呢。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啊?虫子抓到了吗?!”
“这趟任务很圆满,就是曹家村的赃款没追到,那批失踪的钱款和金条,您说能去哪啊?据曹老车交代,数额足足有xx万,会不会是曹老车故意放烟雾弹没有交代实情?”
桑老蔫眼角一抽抽,这他妈老道敢昧钱!身边竟然出了老六,回头跟光明说说,断老道3年酒,想喝茅台自己买去!
“许是他们内部黑吃黑,或者转移了?这种事儿,不稀奇。虫子抓到就行,三瓜俩枣的坏就坏了吧。”桑老蔫面不改色。
桑熊看着老爹那副关我屁事的样子,知道问不出结果,只好换个话题:“下次有这种线索,提前打个招呼。”
桑老蔫嘿嘿一乐,给二儿子发了根烟:“打招呼?打什么招呼?我就是一个老百姓,老工人,碰巧听说了点情况。老二啊~~好好干,争取早日当上正局长!”
今天阳光明媚,院里岁月静好。桑老蔫的新自行车靠在墙根,锃光瓦亮。只有桑熊副局长功绩簿上新增浓墨重彩的一笔,默默记录着那个风波诡谲又充满讽刺意味的夜晚。
五一过后没几天熊光明就正式成为了副厂长,陈厂长知道他有背景,想放权又有点舍不得,不能放太多还得能帮他分忧,熊光明表示想帮老陈分担一下轧钢车间和钢管生产车间,因为之前没了解过,想多了解了解。
老陈合计你想屁吃呢!这哪行啊,人数最多最重要的就是这俩车间,那是有军工任务的!
你以前不是锻工出身吗,接着管锻工跟翻砂去吧,听说你都挺熟悉的,其它工作等你慢慢熟悉副厂长的职责了再交给你,总得有个过程嘛~~~
呵呵,这他妈老陈也是有点脑子的,行,那咱就慢慢过招。
这俩车间是熊光明的基本盘,老根据地了。
第一次正式以副厂长身份视察这俩个车间,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当时的场景怎么说呢,那家伙那场面那是相当大呀!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呀。。。。
当然了这些都没有,反正手被握的黢黑。
新官上任三把火,熊光明的三把火就是过来发福利的。
锻工六个车间,每个人每天保证一杯糖盐水,一个月一个车间少说1百斤白糖吧,没白糖红糖也行。
翻砂四个大车间,一个车间一个月少说也得2百斤糖,领导签字吧。
报告打到陈厂长那儿,老陈看得头皮发麻,之前不是就有吗,怎么还要?这量要的有点大啊!
“领导,之前那是全厂统一标准,可锻工和翻砂劳动强度最大,工人们真扛不住啊!这已经是体谅厂里难处,勉强够用的量了。”熊光明一脸诚恳。
“熊光明同志,我记得他们比别的车间还多一些呢?怎么成了大家都一样了呢,中间是不是有什么。。。。”
熊光明不慌不忙,又递上一份报告:“总量是多,可他们人也多啊!人均下来,反倒不如焊工、电工和其他工种。最辛苦的工人,人均白糖最少,这说不过去。”
厂里还有一位管生产的王副厂长,算是陈厂长这边的人,不过这小子是来镀金的,能力有限,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实事一件没干。
之前的白糖分配方案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