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买了不少药材,也大包小包的,因为喜欢喝茶,熊光明送了不少茶叶,还给了他一把大师的紫砂壶,给宝田爹稀罕的够呛,自己小心翼翼的裹了再裹就怕磕了碰了。
熊光明找杰公子弄了个包厢,送走了仨人,提前发好电报,到了鞍山张大山开着自己那辆美军战损版吉普,突突突冒着黑烟先给宝田爷俩送回去。
三舅这趟可牛逼大了,到了家坐炕上刚要跟家里人好好白呼白呼呢,突然感到一股怨气直冲后脑勺,扭脸一看,四舅扒门口探出个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老四来了,上炕!尝尝~呃~我小兄弟给我拿的茶叶,呵呵。”
三舅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四舅进屋了“老三,我车子呢。”
三舅一拍脑门,忘了走前借车的事了。不慌,气势上不能弱了。
“鞍钢呢!车搁那儿能长腿儿跑喽是咋的?瞅瞅你那死出儿,抠搜得脚趾盖儿都蜷缩了!真整没了,哥给你整个嘎嘎新的,轱辘都能自己转圈儿!一天天抠的跟盐碱地似的,蚊子飞过都得薅条腿儿下来!不是当哥的得说你两句,打小你就大方不了一点儿,这岁数都活狗身上啦?咋还越活越回旋了呢!大山,一会给你四叔把车拉回来,我瞅他那样今儿个要是见不着车子,都活不到明儿了。”
要是往常四舅早就嚷嚷起来了,今天一反常态,也没搭理,凑过来用鼻子一下一下在三舅身边闻。
给三舅整毛了,走这几天老四这是作啥大病了?让狗咬了?
“老四你这是干啥,涨能耐了?还是让啥玩意儿上身啦,你跟我这老瞎jb闻啥呀!”三舅多少有点心虚,一下给三舅扒拉开,力道有点小,平常就得扇脑瓜子了。
“老三,你身上有股味你滋到不。”
“啥味?老爷们味呗。”
“火车上的味,错不了!一股子臭脚丫子味!”
一提火车三舅更虚了:“你这不扯呢嘛,我自己脚丫子味,你趴过来闻味更大!我脚臭我认,咋滴不让啊!”
四舅眯缝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咱俩打小长起来的,你脚丫子啥味我还不知道?”
然后低头看了看三舅的新皮鞋,还一身崭新的深蓝色中山装,大背头,脸上瞅着都干净了,跟个领导一样。
“这身行头不赖呀,从哪个窟窿掏腾来的?这小皮鞋走起道来是不是得嘎嘎响啊。铁公鸡都开始掉金渣子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大山孝顺我的!你想买让你儿子孝敬你去,又不是没儿子。”
三舅斜瞥了一眼大山,一脸不屑的说:“他不抠你两钱都算他孝顺了,还给你买鞋买衣裳。”
张大山一听不高兴了:“四叔,整个家族谁不知道我最孝顺,是不是爹!”
“。。。。”
“大山啊,这一身花了多钱买的呀,在哪嘎买的啊,回头给叔也整一身呗,一会上我屋拿钱。”
大山不想说话了。
“行了老四,别扯这些有的没得了,回头让大山也给你整一身,多大点事!晚上别走,在我这咱哥俩喝两口。老四尝尝这烟,你一准听都没听过!”
三舅转身拿过黑色皮革手提包,从里面掏出熊猫烟递了过去。
皮包上明晃晃亮闪闪的北京二字,差点刺瞎四舅双眼。
上海皮革厂今年刚能生产人造革,做了一批手提包,就是后世从60年代一直畅销到90年代的那种包,上面写着北京,上海字样。
现在这只给北京广州天津供应了一批,算是给领导的福利或者说是礼品,产能不够市面上还没有呢,熊光明弄了几个给了三舅一个。
四舅看着包眼都直了,三舅心说你瞅啥,怎么直勾的呢,自己顺着四舅眼神低头一看~~操!这不他妈完犊子了吗!
“那什么~老四你听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