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估摸着是这事有点大,易中海看人都差不多了,站起来咳嗽了两声,等大家逐渐安静。
“今天街道开会的主要内容是减少粮食定量问题,现在这年景大家也都看到了,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哪天是个头呢,夏收也遭灾了。
从下个月起,按人头都得往下减一点。
国家有困难,咱们得得勒紧裤腰带,共渡时艰。
都明白了吗?!
具体如下。
。
。
。”
易中海刚复述完通知,话音一落,贾张氏第一个炸锅了,家里就她一个没定量的,这还减?还活不活了,这月月还紧巴巴的,好不容易秦淮茹上班了,家里小日子起来了,这就减定量,还添了个小丫头片子,又得挨饿了?让她有种预感,会不会又到当初围城时候那种局面了?
“怎么还减上定量了?!
易中海,您瞅瞅我这脸!
都绿了!
这肚子里本来就没二两油水,成天介咕咕叫唤,跟养了群蛤蟆似的!
减了定量我们全家就得扎脖儿喝西北风去!”
整个大院谁有你脸胖,天天泛着油光,你要喝西北风了大家都得饿死。
易中海不满的瞪了一眼贾东旭,怎么没看好你妈呢,贾东旭也委屈,谁知道他妈反应这么大,家里又不是过不下去了。
后院孙大妈也唉声叹气的声援贾张氏:“就是就是!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轻巧,共渡时艰?这艰都渡了多久了?!
照现在那点定量,棒子面儿都不够糊窗户缝儿的!
我们家那口子,为了让孩子多吃两口,天天饿得前心贴后背,眼珠子都蓝!
再减?他哪还有力气干活儿?厂子还要不要了?”
她没工作干点零活,家还两半大小子,一个老太太,就靠老孙一个人挣钱。
“哎哟喂,一大爷,您这通知的倒是挺麻利。
敢情您家人口少,定量减点不疼不痒是吧?您瞅瞅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五张嘴等着呢!
这定量就是命根子!
说减就减?街道办一句话,我们全家就得饿死啊?您得给我们个说法!
不能这么糊弄人!”
中院吴婶平常院里小透明,跟谁都和气,这会儿也忍不住阴阳上了。
易中海板着脸,实在不想说话了,就好像减的粮食都进了他家面缸一样。
刘海中看易中海吃瘪,笑呵呵的站起来:“你们几位先消消火儿,消消火儿!
听我说,听我说成不成?”
贾张氏谁也不惯着,照例谁打岔怼谁:“消什么火?肚子里的火顶到嗓子眼儿了!
没吃的,火气能不大?!”
贾东旭赶紧给他妈按到凳子上做好,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说啥了。
刘海中也不生气:“都静一静!
听我老刘一句!
这不是我们定的规矩,更不是街道办王主任想难为大家!
这是国家的政策!
全国都这样!
咱北京城,天子脚下,更得带头响应不是?咱得想着点,地里遭了灾,粮食是真金贵,城里乡下都一样难!”
吴婶抹着眼泪哭唧唧的说:“响应响应。
。
。
。
响应也得能活命啊!
国家困难我们知道,可这。
。
。
。
这减的也太狠了点儿!
哪怕少减那么一两二两呢?您去跟王主任说说,求求情!
咱们院儿可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小职员,没偷没抢,凭票吃饭,咋就。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