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听就急了,心里暗骂:你厂里还能有住郑州的不成?这小兔崽子没完了是吧,非得打听住哪干嘛!
但他面上还得赔笑:“阎老师家那是特殊情况!
当老子的不容易,养家糊口多难呀!
他要就阎解成一个,现在早享福了,你说是不是?来,再碰一个!”
爷俩又碰了一杯,傻柱闷了一口:“爹,明天我跟您一块去。
光明那会儿就是跟着他熊大爷一块去的。
可惜我出了这档子事,要不还能多弄二斤肉,咱拎着去也给老何家争脸啊。
住哪片啊?我合计合计咱几点出,看能不能找领导对付两斤肉。”
“呵呵。
没那么多理儿,爹自己去就行了!
酒喝的有点急,爹先去躺着了啊柱子,你少喝点也早点歇着。”
何大清刚抬屁股要走,傻柱低着头嚼着花生米幽幽来了句:“不是咱四九城的吧!”
傻柱对何大清找老伴没什么意见,但是必!
须!
得!
是!
本!
地!
的!
甚至有没有孩子跟他争家产他都不在意,就凭自己的武力值怵过谁!
就算他打不过,不是还有常年战力榜第一的熊光明呢吗,俩人联手谁敢争锋!
傻柱这话让何大清如遭雷击,脑门子冒汗:“那个……柱子,爹这口碑,在四九城没人敢嫁呀!
不是爹不想找,是真找不着!”
傻柱一拍桌子“腾”
一下就站起来了:“您这是还想再唱一出《夜奔》啊何大清!
告儿您,打十来岁我就能抡炒勺养我妹子!
这会儿您随便尥蹶子,拦您一下我都是胡同口摇尾巴的货!
雨水打小哭爹时候您在哪条街晃荡呢?滋要您这心疼一下闺女都不能自己跑了!
横是不能把咱家当骡马大店吧?刚焐热炕席就又捯饬行李卷儿,您这屁股是安了陀螺怎么着?走行,分家!
登报解除父子关系!”
何大清气得够呛,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还要登报。
。
。
。
“砰”
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盘子碗直跳:“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当年要不是老子拼着命倒腾嚼谷,你早饿成柿饼子贴城墙上了!
你本事谁教的,工作谁找的?!
这会儿跟我充大个儿的?雨水屋里哭塌炕的时候你小子还在掏麻雀窝呢!
嫌我抬屁股走人?!
告诉你,这屋里每块砖头都是你老子我挣出来的!”
何大清也不是好脾气的主,早就把熊光明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玉梅都吓傻了,聋老太太赶紧跟着劝,主要是不知道劝谁好了,这爷俩脾气都挺操蛋的。
八斤吓得哇哇哭,小丫头都吓的眼都直了,这会儿听见哥哥哭,也跟着嚎上了。
“您这还当十年前呢,教我拎大勺那点功劳够您嚼裹一辈子是吧?!
雨水高烧时候您在哪呢?晚上饿的睡不着哇哇哭的时候您在哪呢?那会儿您正给白寡妇倒尿盆呢吧!
今儿要不把这事说明白了,我明儿立马上街道带着雨水改成我妈姓!”
爷俩这嗓门一个比一个高,傻柱家这么一闹腾,周围邻居都听见了。
贾东旭跟易中海刚睡醒,一大妈张罗俩人吃点东西再接着睡,傻柱家这么一闹腾,都出来了。
“小王八羔子掀你爹老底儿是吧!
是不是给你脸了?!
白寡妇咋的?人家还知道给爷烫二两酒,晚上给爷洗脚呢!
老子对不起雨水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