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熊抄起旁边的拐,劈头盖脸的照着胡麻子就砸,熊光明看的眼角直抽抽,二哥下手是真狠呀!
“二哥二哥,消消气,别再给他打死了!”
熊光明赶紧给桑熊拉住,真怕抡脑袋上给打出人命。
桑熊咬牙切齿的瞪着胡麻子,牙咬的嘎吱响,本来脸上的疤显得就凶,这会儿跟怒目金刚一样。
之前熊光明一直觉得桑熊长得像丈母娘,这时眼睛一瞪,跟他妈彪哥一下就是亲哥俩了。
“艹!
没事儿!
这小瘪犊子练过,抗造整不死!
吃里扒外的狼崽子!
最他妈该剐的就是这帮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该杀!
叛徒!
比他妈小鬼子走狗还招人恨!
今儿个竟敢骑老子脖颈子上拉屎了。
麻子啊麻子,你自个儿说咱俩处多少年了?大哥待你咋样?你他妈可倒好,背后给老子下死绊子,往死里坑我!
操!”
胡麻子哭的鼻涕哈喇子的:“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这么大事,大头偷铁被抓了,我听说得枪毙,想着赶紧给他捞出来,没想着坑你啊!”
“这事儿你他妈不知道找我?!
啊?!
就显你能耐了是吧?就你鸡贼,别人全他妈是二傻子,虎逼朝天?!
妈了个逼的,越想越他妈窜火!
操!
得亏那会儿你没点头跟老子干,要不我这条命早他妈让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崽子给坑得透透的了!
骨头渣子都他妈剩不下,妈的!
现在!
给老子跪直溜喽!
敢他妈躲一下试试?!
躲一下老子把你腿卸了塞你腚眼子里!
不信你就嘚瑟一个给爷瞅瞅!”
桑熊拿着拐哐哐又是一通砸,就是腿脚这会不利落,要不早下地干他了。
“呜呜呜哥我真知道错了,我怕大头的事太大,不敢麻烦你,怕事后给你惹麻烦。
我真不知道这么严重,你饶了我吧哥!”
胡麻子还真就一下不敢躲,低着头硬挨。
“告诉你,也就他妈的新社会救了你,搁以前我一枪崩了你!
滚他妈堂屋跪着去!”
胡麻子连滚带爬的跑外屋去了,还顺手把门关上。
“唉,光明,让你见笑了昂,怪我眼瞎没看住这犊子。
他家里早先都是千门里耍袖子的。
有一回不开眼,坑到咱们组织上趴壕的自己人头上了,后来组织上没要他们命,反倒给了条活路,吸收他们当了外线。
我瞅这小子机灵就跟着我干点零碎儿跑跑腿儿。
后来国民党撒丫子跑那会儿,他爷这个老棺材瓤子,觉着那边要散摊子,带着他爹跟他二叔还想趁乱起个哄,下个大注,结果呢?!
操他奶个血逼的!
不知道哪个环节走水了,反正一个都没囫囵个儿回来!
连带着自己手底下那帮老兄弟,全他妈栽里头了!
真当军统那帮活阎王是庙里泥菩萨,吃干饭的?!
敢他妈给国民党那些大脑袋下套儿,这他妈纯属是耗子舔猫b活拧巴了!”
熊光明都无语了,这眼瞅着解放了,非得作死,差点给一家子都作没了,不过这也差不多了。
胡麻子真是继承了家族优良基因,今天这一手也是稳死的局面,真以为现在拿个证件就能领人了?也就冯科长跟熊光明关系不错,否则真够桑熊喝一壶的。
“我说这小子敢冒充公安去提人呢,合着家里有传承啊,这胆子是真不小。”
“呵!
这小逼崽子,跟他爹比,差他妈老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