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在呢,还没睡呢。”
“来这边坐,大斌换壶茶去。”
“大斌甭折腾了,我这刚从鞍钢回来一堆事,把咱俩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光明,主要是这些玩意越收越多,快没地方下脚了,我怕有人惦记这不晚上都是我爷爷过来帮着盯着。”
然后大斌带着熊光明看这些日子收来的破烂,熊光明一看大斌还挺上心,几个屋里瓶瓶罐罐摆一堆,那些字画书什么的都在不知道哪弄来的箱子里放着,贴墙还有个破架子一看就是从新修过的,上面密密麻麻摆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小玩意儿,大晚上的熊光明也懒得翻看,大斌这三月没少倒腾啊。
“行,真没少收,钱还够吗?”
“够够,这些没花多少钱,不够了我再找你要。”
“小熊,你懂这些玩意吗?”
熊光明心说我懂个蛋!
“老爷子,我还真不懂,打算近期找个懂的帮着看看,正经玩意留下,没用的你们就随便处理了就行。”
“你是真行啊,不懂就敢碰?我托个大,你听爷爷一句话,这玩意少玩,里面水太深了。”
“嗨,您托什么大呀,我跟大斌是兄弟,他爷爷就是我爷爷,甭跟我见外。
我也没打算正经玩,手里有俩闲钱这不让大斌收点破烂老货吗,这些东西以后肯定值钱,十年还是二十年这谁说的准,我这算是提前投资了。”
“你要是信的过我,我帮你找两人看看怎么样?”
“哎呦,老爷子您还有这门路呢,那感情好,人靠谱吗?”
“爷爷以前干啥的你可能不知道,那也是京城有名有号的郑公子,提起来不能说威名赫赫,那也是赫赫有名,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五行八作的朋友那也不少,黑白两道通吃。
那想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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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楼常年留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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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胡同哪个姐儿不哭着喊着求我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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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去家馆子就有朋友,抢着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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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像样的胡同哪个没有我郑家的宅子。”
大斌听他爷爷又开始吹牛逼了,尴尬的想挠墙,平常您跟我吹吹牛逼也就算了,咱老郑家祖上的确阔过,反正我是一天福没沾上,关键你跟光明这显摆什么败家史啊,也没啥可露脸的。
熊光明正色到:“郑老爷子您是这个,不过咱不逗啊说正经的,您找的人必须得靠谱才行,水平也得像样。”
“水平没得说!
是我妹夫,以前是当铺的大柜,他还一个朋友是专门造假画的,字画还有印章方面那是行家。
就是吧这俩人成分不太好。”
“什么成分不成分的,回头您请来咱们见一面,要不我跟您过去也成。”
“不用不用,这俩老家伙天天在家没事干,回头人到了我让大斌找你。”
熊光明屋里又转了一圈,随便拿了几个瓶子碗的,反正看着挺好看,放到一个布兜里就走了。
直奔北晓市,问了好几家都是卖东西不收东西,这熊光明能理解,大晚上的怕打眼。
靠边上一个老头的摊子倒是收,熊光明从口袋里拿出个花瓶放地上示意老板看看。
老板掏出手电照了照,又看了看款,摸着下巴琢磨了琢磨。
“小伙子看你是实在人,你这大开门的东西,清早期的不怎么值钱,也不是官窑的玩意儿,就是做工不赖,也是大户人家用的,最高给你3块钱。”
不低了,这玩意大斌最多几毛钱收过来的,现在老百姓谁家没事插个花啊,放着碍事啥也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