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各式各样的墨,总要烧柴火,总需要树。于是一切都是相对的,做人毕竟容易顾此失彼——斧斤以时入山林,终归要有个度。
“是啊相公,我们不出屋子也就不会有什么事。”
三恒觉自家相公有些杞人忧天。
不,愈发的杞人忧天。
雨终于还是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刚才修复的小厨房倒是结实,第一阵势头还不算大的雨半点也没有动摇它。
倒是这间住人的屋子,雨顺着窗户喷洒进来,把原本就有些变形的桌子弄得更不成样子。可雨下个不停,冒着雨出去肯定免不了害了风寒,谁也不敢去冒这个风险,刘姣安也不允许任何人去冒这个风险。
“三恒去给夫人和相公热一热热水。”
一碗飘着几叶茶,带着些许姜丝的热水被三恒趁着雨短暂的停歇端过来的时候,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救命的存在。
狭小的屋子里不敢生火,这样一杯姜茶能够带来的温暖是想象不到的。
也难怪三恒觉得自家相公是杞人忧天,有思考会不会因为这样那样偶发的事情失去生命的功夫,倒不如学学三恒,早早的备好了姜茶,给一些干柴架在相对干燥的地方,及时热好了水。
“夫人,这雨若是再大一些,该不会要冲垮了堤坝?”喝过了姜茶,管殷又有精神去思考额外的问题,刚才萦绕在脑海里的溃堤,此时就被问出了口。
“这雨不比当年的那一场,况且如今堤上已经加固过,又是朝廷钦差督管……不会,再不会了。”
一个“再”字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