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
裴照野有些奇怪地瞧着他俩,挑眉。
“这么生气,你与皇帝有交情?”
“……没有,”骊珠不好暴露身份,只道,“你接着说,但不许说粗话。”
裴照野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继续说:
“官府从盐户收盐,每斗不过十文,到盐商手里,便要卖三百文,等运到盐店,挂牌卖给百姓,就变成了六百文,寻常耕种百姓辛苦一年才挣得多少?几个人吃得起官府的盐?鹤州水路通畅,又有盐池之便……”
“岂有此理!”
骊珠骤然拔高声音,愤然起身:
“竟有人狗胆包天,敢贩卖私盐!他的九族不想要了吗!”
裴照野:“……”
一旁的长君脑子轰然一声,几乎快晕过去。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就算之前这匪首对公主没有杀心,现下说完这番话,公主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壁之隔的隔间。
众人刚刚落座不久,正斟酒闲谈,说起官署近日受宛郡太守所托,正满城搜寻一名逃婚至伊陵郡的高门女子。
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的这句“狗胆包天”“贩卖私盐”。
隔间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有意思,谁胆子那么大,敢当着一地盐枭的面,斥责他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