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了昨天所提到的大山鏊子了,让他们多少都小心一点。所谓的大山鏊子就是个高约一两百米孤零零的一个大土包子,蔓延有十多里长的样子,不过山上长了不少的松树和桦树,一颗颗的挺拔矗立,远望过去却是有些高,有些绿,道路在土包子前有多个大的转折,依山底的平地而成。其实在路上的时候,霍老四也多次说到过这个地方,估计什么时候能到等等的,早先亨亚日也没在意的,只看着自己的书,只是这反反复复的,再加上这么一提醒,反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让他也来了兴趣,竟然还真有点期盼遇到劫道的了。亨亚日知道自己想岔了,赶紧打消自己期盼的念头,不过终究还是有点好奇,好奇在于要是说过张大来过了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盼望着,盼望着,大山鏊子来了,过了一折又一折,期望中的劫道果然如期而至。在刚到了这所谓的鏊子中央的时候,就见一队骑着马,挎着枪,长褂、粗布裤子,虽然样子上多样,但好歹齐整,上下一体,并没有如同早先那两个拼凑起来的家伙一样,形象上要正经得多,这些人就这么大喇喇的排开挡在道路当间。马车过来的时候,对面的人也不说话,甚至就连枪口都不曾朝向马车,然而霍老四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对面骑马人的近前把马车停了下来。那些人虽然没有用枪指着这马车,只这阵势看起来,却也是不好乱闯的,出门在外,要守规则,霍老四显然是深知的。除了要守官府的,还得守和那国人的,更要守这胡子的,其他人不常见,而胡子太过常见,一个不好,是给自己找麻烦。霍老四先下了马车,车里三人并没有一并出来,又不好撤帘,就透过帘缝往外看。
只见对面骑马人中的一人问道:“干嘛的?”
霍老四回道:“说是去太苍投亲的。”
“知道规矩不?”
“知道,只是前面有张大的人在常家窝棚那里来过了,他让我给你们带个话。”
“常家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