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奶茶渍与塞拉门的归途札记(4 / 6)

; 车辆驶离省道时,导航提示距离呼和浩特还有两小时车程。王萱把车窗慢慢推上,野罂粟的香气被关在外面,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马兰花,花瓣已经有些蔫了。“夹进书里做标本吧,”神里绫华递过来张纸巾,“上次茜特菈莉的冰草就是这么保存的。”茜特菈莉闻言翻开刻晴的笔记本,浅蓝色的花瓣在纸页上印出的痕迹,像段淡蓝色的诗。

    第三个停车点在片白桦林旁,放气声惊起的不是鸟,而是只拖着大尾巴的狐狸。胡桃举着相机追了两步,塞拉门的滑轨被她踩得“沙沙”响。“别跑太远!”阿黄在驾驶座上喊,他正往保温杯里倒新冲的奶茶,热水溅在杯壁上,烫出片白雾,“还有半小时就到服务区了。”狐狸突然停在不远处回头看,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像两颗玻璃珠,然后转身钻进了树林,尾巴扫过的草丛里,露出朵白色的狼毒花。

    刻晴蹲在白桦树下素描时,发现树根处有个蚂蚁洞。她刚把笔尖凑近,就被甘雨按住手:“别惊动它们,纳塔的蚁穴会喷出酸液,这里的虽然不会,但也会搬家。”钟离把块奶豆腐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给它们留份礼物,草原的生灵都该被善待。”奶豆腐上很快爬满了小黑点,像块会移动的芝麻糕。

    返程的最后个服务区放气时,夕阳正把草原染成橘红色。阿黄把驾驶座调回原位,保温杯里的奶茶还剩小半杯,珍珠在里面轻轻晃着。温迪靠在安全门上弹吉他,和弦里混着塞拉门的滑轨声,他唱的歌里多了段新歌词,说的是只追着客车跑的狐狸,尾巴像团燃烧的火。

    茜特菈莉把收集的草籽倒进个小布袋,湖蓝色的布面上绣着纳塔的花纹。“回去种在花盆里,”她把布袋递给王萱,银饰叮当声里,布袋上的花纹在夕阳下微微发亮,“等长出草来,就像把草原搬回了家。”王萱把布袋塞进卫衣口袋,触到里面冰凉的小石子,突然想起敖包旁的经幡,不知被风吹向了哪个方向。

    重新启动时,车门灌气的嗡鸣格外轻,像是怕惊扰了渐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