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通了?决定放弃了?”
想到沈重可能真去相亲、结婚,安安分分过日子,她胸口莫名堵了一下,闷闷的,像塞了团湿棉花。
“可惜了……”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带着点隐秘的、自己都觉得臊得慌的遗憾,“……床上倒是合拍得很。”
这念头刚冒个头,就被她狠狠摁下去,脸上腾地发起烧。
她翻了个身,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枕套上,心里又替他高兴起来:“他那么好的人,跟谁过都不会差,总比跟我搅和强,我只会拖累他,给他带去麻烦。”
每日里想着这些,越想越烦躁。
林父林母的活也差不多做完了,林父翻着一本卷了边的老黄历,挑了个红字标着的“宜开业”的好日子。
林小棉和张彦飞的小饭馆,热热闹闹地开了张。
两人没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排场。
噼里啪啦一串红鞭炮在门口炸响,门口摆上两盆开得正艳的杜鹃花,就算开门迎客了。
小店不大,菜单却实在。
炒菜、面条、盖浇饭,早中晚都营业。
掌勺的是张彦飞,系着条半旧的围裙,在灶台前忙得满头大汗,锅铲翻飞,香气直往门外窜。
林小棉就是块万能砖,点菜、上菜、收钱、擦桌子,忙得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小小的店面,两个人忙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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