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想拉我当炮灰,一起攻破街垒,然后转身就能为多抢一块面包对我开枪。」
判定完成。
于是,就在那名刀疤脸还在喋喋不休的瞬间,安德森毫无征兆地抬起了手。他的动作稳定、精准,没有丝毫犹豫。手枪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砰!砰!砰!
平日里的安德森枪法稀烂,酗酒和颤抖的手让他十发能中一两发就不错了。
但此刻,在“奴役”与“恐惧滋养”的双重作用下,他的心态冰冷如机器,手臂稳固如铁架。
对面的亡命徒根本来不及反应。
刀疤脸的声音戛然而止,额头爆开一团血花。他身旁一个刚掏出香烟的家伙胸口接连中弹,一声不吭地仰面倒下。
“安德森!你疯了?!!”一个肩膀中弹的暴徒连滚带爬地逃离,声嘶力竭地咒骂着,“这时候他妈的内讧?!你他妈到底哪边的?!”
安德森脸上浮现出近乎亢奋的、被扭曲的快意,他大步上前,对着暴徒的藏身之处连续扣动扳机。
子弹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掩体后的惨叫和求饶,直到最后一个声音彻底消失。
街道一角重归死寂,只留下几具迅速冰冷的尸体和浓郁的血腥味。
安德森缓缓放下枪,胸膛微微起伏,不是出于疲惫,而是某种被绝对命令所支配后的诡异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