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于医院病房内向父亲低声讲述近期情况,几名伏击失败的街头混混像一群被痛打的落水狗,惊惶失措逃回了他们的老巢——“泡泡酒吧”。
这所酒吧位于魅魔街,炼狱区最混乱的角落,本质上就是几间用腐朽木板和生锈铁皮胡乱搭建起来的简易棚屋。
设施极其简陋,环境肮脏不堪,与其说是个娱乐场所,不如说是避难所底层渣滓和失败者们苟延残喘的阴暗巢穴。
在这里,低廉的消费意味着不可能有任何像样的服务。
没有喧闹的音乐,没有花枝招展的舞女,连供应的酒水都是劣质到刮嗓子的工业酒精勾兑物,喝死喝瞎是常事。
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和酸腐气味。
那些被生活彻底榨干、看不到丝毫希望的落魄酒客们,则永无止境地发出低声的抱怨和恶毒的咒骂。
这些负面情绪如同潮湿墙壁上滋生的霉菌,在浑浊的空气里无声地蔓延。
酒吧老板埃克森,一个同样被生活磨去了棱角的中年男人,几乎雷打不动地窝在角落里那张油腻得发亮的卡座里。
他手边永远放着一杯寡淡无味的劣质威士忌,手指则不停地在一個老旧的计算器上按动着,试图搞清楚这该死的酒吧今天到底是赔是赚。
大部分时候,计算结果都令人沮丧。
为了维持这间摇摇欲坠的破酒吧,埃克森可谓绞尽了脑汁。
他曾雇佣几个稍有姿色的女招待来吸引顾客,也曾咬牙投入资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