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生长之地最新鲜的甘泉,于是南境每日都有使者将泉水封于竹筒风雨兼程地往京里赶,不知累死了多少匹战马才能奉养其长生。
如此看,这长生花之名实有些名不符实。
即便孟琬前世已在熙庆朝来过福宁宫许多次,可时隔近二十年再见此盛况,仍不免眼花缭乱。
孟琬收回视线,同谢玄稷一起给端坐在龙椅凤座上的帝后行叩首之礼。
皇帝新得了宝物,果然兴致颇高,笑容和煦道:“吾儿免礼。”
“谢父皇。”
二人一同起身。
皇后亦是笑容可掬,忙将孟琬唤到身旁,细细打量了一番,眼中渐渐漫出笑意,“果然是个极端正的孩子。”
皇后始终不忘以身作则,所以只赞仪态,不夸容貌。
皇帝却没那么多计较,笑着打趣道:“怪道三郎非要向朕求娶这孟氏女呢,皇后先前还总说怕三郎沾了这京中的浮华气。可有这等佳妇为妻,还怕自己三郎收不住心吗?”
皇后起身,双手交叠行了个常礼,恭敬道:“此事全赖陛下成全。”
“皇后说得哪里话,这三郎不也是朕的儿子吗?”
这话就耐人寻味了,是在暗指世人总议论他偏心成王。
皇后脸上仍带着浅淡的笑容,只是眼底的笑意已消失不见。她正不知该怎么回话,却见一个小黄门躬着腰进到内殿,禀道:“陛下,娘娘,贵妃娘娘与成王殿下已在外等候多时,陛下要宣娘娘和殿下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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