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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嫌岁币不够了,再来一个兵临城下武的装乞讨!那也就是件分分钟的事。
被人掐了裤裆要钱,完事了,还得像一个被人欺负了小媳妇一般,自家抹了眼泪,裹了衣衫,洗洗擦擦,咽了这耻辱去。
这滋味,对于一个大老爷们来说,基本上是不能承受的。
于是乎,这皇帝的年关刚过,便为这两国巨额的“岁贡”一愁莫展。
诶?怎的还两国?辽国自然不去说它,这宋夏两国可还处于交战状态呢?
都拿刀互砍了,还得给他钱?
可说呢?你不想给也不行啊,你当旁边那个大家伙是摆设啊?
本就是辽夏两国商量好的。你不给?那就别怪我们两个打你一个!
给!给还不成吗?
不过,这岁贡不是应该从朝廷每年税收的国帑里出吗?怎的轮到你这皇帝犯愁?
税收?国帑?还朝廷?那点钱还不够那帮当官自己霍霍呢。问了就是没钱,你自己看着办!
于是乎,这皇帝的愁便是那童贯的愁,饶是引得那童贯一番苦思冥想。
不过,这货想也是白想。
就童贯那脑子?都说是绞尽脑汁,但是,绞尽脑汁的前提是,你脑子里得有那玩意才能绞一下。
万般不得其宗之时,便又想起他那曾经的合作伙伴——正在宋邸认真打杂蔡京来。
于是乎,那官家刚解了他的圈禁,便马不停蹄的只身直奔那宋邸而来。
马停英招下,便见一个眼前的破败。想那正平在时,自家也是个每年都来。这才不过一年,竟然是个物是人非。门前寥落如荒庙,罗雀都见不得一只。
上前叩门,也是只听了门环撞门的空空,便再也无有其他的声响。
索性,便自家费了把力气,推得门开,就着门缝闪身入内。
入眼,便又是一望的萧条,那前院饶是一个冷冷清清。
咦?宋邸的人都去哪了?
还去哪了?唐昀、龟厌,带了程鹤、子平去汝州了。伯亮得了差遣,代替子平看守水钟阁。
偌大个宋邸,就只剩下一个疯子老头丙乙先生和那闷罐子一般的怡和道长。
再有就是这忙里忙外打杂的蔡京了。
却在童贯站在门口愣愣之时,却见一人匆忙了跑来。
见是童贯,便上前拱手,叫了一声:
“童帅!”
这人却是个面生,这声“童帅”也叫的一个蹊跷。
这人谁啊?
也不是旁人,便是晋康郡王留下的管家赵祥是也。
童贯自是不晓得其中缘由,狐疑了望那赵祥惊问:
“尔是何人?”
且等那赵祥拱手报名之时,却见那蔡京擦了手从那厨房奔来,叫了一声:
“道夫?”
说罢,便上前拉了他手惊道:
“你怎来此?”
这话倒是问的童贯一个惊讶。心道:你能死皮赖脸的躲在这里享清闲,我就来不得?
那回怼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那蔡京拉了进到厨院之内。
再问那赵祥何人,却被那蔡京一句:
“新聘的管家”轻巧了带过。
小院内,一番寒暄过后,那手里摘了菜蔡京听了这童贯的诉求,也是一个不藏拙。
翻眼看了那童贯一眼。
无奈的一口长气,其中之不屑饶是个溢于言表。
意思就是,你这货现在咋成这样了?
见童贯瞠目望他,便又奋力的搓了那萝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