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侵蚀訇然破裂,魔火瞬间将他包裹起来,却没有引燃安俊的衣服,而是径直向他的肌肤里钻去。
安俊顿觉阵阵蚀人魂魄般的灼痛感袭遍全身,内气忽地狂躁地在他体内奇经八脉奔流,企图将魔火驱赶出去,却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深入骨髓的痛感让他不禁弓起身子全身抽动。
胖修士见状,不禁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里愈加快默念咒语,眼见魔火就要钻入对方体内。
正当安俊艰难抗拒时,忽听识海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娃娃,你口颂佛法,再拿剑去刺这胖夷人,伤了他便破了他的魔法。”
安俊闻言心道,魔法毕竟是邪魔歪道,或许佛法大道对它真有镇压之能,自己的老祖竟然也知这理。
他挣扎着挺直身子,运转格吉神剑直直刺出。
胖修士正自得意地默诵咒语加持魔火,要将安俊的魂魄焚毁,忽见磅礴的剑气临身,想要躲开已是不及。
只听“嗤”
地一声刀剑刺入肉体的声响,便见他的胸前洞开拳头大的口子,鲜血狂喷而出。
包裹安俊的魔火瞬间熄灭,他身上的疼痛感随即消失,只见胖修士脸上失去光彩,高大的身子晃了晃,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不见动静。
清风死死盯着胖修士的尸身看了半晌,脸色渐渐由恐惧转为惊喜,最后转头看向安俊道:“师兄,这人死了?”
安俊心里到底也有些窝火,点了点头,“死了。”
这西夷大能本存了害己之心,也就有可取死之道,何况这一剑本是自己的自卫之举,熟知却伤了他性命,也没了负罪感。
看了一眼还楞在那里的瘦修士,口里喝道:“撞。”
只见巨大的青铜方鼎猛地向着瘦修士飞去,但闻一声惨嚎,顿时化为一团血雾。
安俊心里骇然,本意只想撞伤他,不曾想它竟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害了这西夷人的性命。
忽听老祖宗江蠡一股魂念传入自己识海,“娃娃,你的怜悯之心太滥,缺少杀伐果断的魄力和胆识,今后如何去担当大任?”
安俊本是心性纯良之人,向来没有谋害他人性命的念头,不想刚才短短时间竟然害了两个人性命,内心深处很是挣扎和不安,闻言顿感茫然失措。
“老祖宗,这人口花花,其实废柴一个,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何必非要取了他性命。
前几日姬家主带人赴西夷横扫了三大一流宗门和修炼大能,让他们几十年都翻不起大浪,我们何必还要紧绷着弦给自己是太大的压力。”
“娃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要始终保有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忧患意识,西夷人从来对我华夏充满敌意,他们如今败了,定然表面隐忍,内心必怀疯狂的复仇之心,不可稍存侥幸心理。”
安俊在西夷生活了多年,对他们的人性知之甚深,老祖宗或许所言非虚,因为宗教和文化差异,他们对华夏国和华夏人存有根深蒂固的傲慢和偏见。
“老祖宗,您说得好,我会时刻警醒自己,定将担起守护的责任。”
江蠡心里暗叹,这后辈虽然天资卓绝,心性却是太过善良,缺少震慑人心的王霸之气,哎,终究脱离我隐世江家已久,被浮华的世俗生活消磨了意志,钝化了思想。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是邹人孟轲所说,形容你还蛮贴切。
娃娃,万不可耽于世俗的安逸,你要牢牢铭记于心,时刻警醒你自己。”
安俊口里应着,随即收回青铜方鼎,挽起清风手臂,“师弟,我们要快些,不要误了机。”
清风已经从刚才的血腥场面中缓过神来,心里到底吃惊于安俊如今的修为,“师兄,刚才那胖爷爷修为赶得上师傅吧,竟然几招就被你击毙,嘿嘿,你这修为突破我拍马也追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