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却是一座石拱桥,便是精忠桥,跨过桥,只见一座极具古意的仿宋暮阙呈现眼前,这种飞檐重门城阙的形式安俊也是所知仅存,钻过暮阙,岳飞墓便赫然展现眼前。
二人垂手缓步于石兽石俑夹道的甬道,最后在墓前肃立鞠躬。
然后,安俊带着苏菲娅在这西院徐徐走了一遭,细说了这院里所见的亭子、游廊、水池、月洞门、照壁园林建筑元素,倒是给了她初步具象的实感。
二人出来已过半晌,安俊陪着苏菲娅在南湖苏堤走一走,天上依然多云,偶尔透出一缕阳光,倒是不感炎热。
放眼望去,只见远山似黛环绕湖周,堤上新叶初盛,穿柳双燕剪剪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湖水也是格外的澄澈,水下游鱼钻浪,水面野鸭点点,这湖光山色倒是迷醉了安俊二人。
看看便到晌午,二人回到酒店,先在西餐厅用了午膳,然后回房间收拾东西下楼,向机场赶去。
路上倒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t2航站楼门口。
安俊下车,从陶乐军手中接过拖箱,陪着苏菲娅进去在柜台前换了登机牌,将她送到安检口,门口已排起了长队。
安俊道别,苏菲娅上前紧紧抱住他,将头深埋在他怀里,不舍离去,看看安检已过大半,才从他怀里离开。
直到苏菲娅消失在候机楼里,安俊方才放心离去。
这两天一直惦记着外祖父的嘱咐,送走二女,安俊心里少了许多负担和牵挂,上了车立刻吩咐陶乐军向法云寺赶去。
安俊到了师父禅院门口,叩动门环,依然是清风来开了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兄别来无恙。”
说完脸上却现忧戚之色。
安俊见此,心下暗惊,“清风,怎么了?师父他老人可是安好?”
“师兄,师父安好,你不要担心。”
清风说完,摇摇手,口中却没再言语,直接回转身向着禅堂走去。
安俊见了更加疑惑,不再言语,随他向前走去,只见师父依然是一身白色的衲衣,盘腿坐在蒲团上。
师父侧前方一张木质圈椅上却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国字脸形,面皮白净,依稀与师父长得有几分挂相,上身着白色丝质汉服短衫,下身是黑色的桶装长裤,脚上是黑色的皮鞋。
中年男子见了安俊,脸上顿现鄙夷不屑之色,“二伯,这便是我们江家那弃子之孙,窃居华瑞董事长位子的江安俊?”
“江施主,老衲早已皈依佛门,绝了俗缘,请你改了称呼。
你说话也不脸红,这华瑞医药何时成了你老江家的产业了。
这小施主却是老衲俗家弟子,你回去告诉你那管事放手吧,不要觊觎华瑞医药,老衲要它造福我华夏苍生,这江仲平一家老小我都要护他们周全,如有违逆老衲不在乎毁了我一生苦修取他性命。”
雪禅冷冷道。
那男子听了,脸上闪过阴鸷之色,口中却道:“二伯,还是不要插手家族之事吧,不然扰了你苦修可就不好了。
不过,您的话我定当带回去,六伯是否会听我却不敢确定。”
安俊恭立师父身后,听那人说话极其无礼,只是师父当前,却不敢开口怼回去。
却听师父道:“江施主带话回去便好,华瑞和江仲平一家如若有事,老衲定当重登五甲山取那管事性命。
你这就走吧!”
那男子见被驱赶,悻悻离去,不敢对雪禅露出一丝不快,却用眼睛狠狠瞪了安俊一眼。
“那侄儿便告辞了,二伯保重。”
安俊见那男子离去,却不理会,上前双手合十对着雪禅一礼拜,口中唤了一声师父。
“俊儿坐吧,清风去给你师兄泡一杯茶过来。
然后也来坐下,我慢慢道来这事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