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早在懂事之初,便明白集团作为一个由父亲主导展起来的家族企业,父亲具有绝对的控制权,自己作为独子,也没有可以推让的兄弟姐妹,公司的管理迟早将落到自己肩上,虽然不是自己所愿,也不是兴趣所在,但也无法摆脱。
所幸父亲不是一个专制的人,没有干涉自己的爱好,放任自己在大学和后来去英国留学都选择了建筑学专业,在三十岁前从事了自己喜爱的专业。
但安俊毕竟还是一个理智而克制的男人,知道在爱好与责任之间权衡。
所以,在剑桥大学便自觉地选修了医学、法学和管理学一些相关课程。
安俊随后又跟父亲谈了适应集团国际化进行改革的想法,显然这也是父亲之前面临的改革选择,当时也有了一些思考和举措,但还没有根本的措施。
所以,江仲平听得也很认真,对他的下步进行的改革也很支持和期待。
安俊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见父亲脸现倦色,看看时间已快九点半,便道:“爸,你困了吗?要不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见父亲点头,便站起身轻轻向着母亲和姨妈说道:“妈,小姨,我走了,你们再说说话。”
杜莫菲见安俊要走,也连忙看看腕表,才惊觉道:“啊,这么晚了,我也走了。
姐夫你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大姐,有事你打电话。
俊儿,跟小姨一起走。”
二人告辞而去。
安俊跟着姨妈出了门,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小姨,几年没见你和姨父,挺想你们的。
嫣然还在京都上大学吧,该是大三了?”
周嫣然是安俊姨妈的女儿,比他小六岁,小时候时常去安俊家玩,两人感情笃厚,上大学那年暑期,还去剑桥找安俊玩过,他带着她在巴黎、罗马、威尼斯、91yn、柏林游历了一圈。
“对,大三了,然儿还是蛮优秀的。
正准备着在本校考研呢,你姨父倒是希望她去美国名校深造,然后回国帮帮你。”
“嫣然能回公司当然好,我也释放压力,去美国深造也能接触到世界最前沿的科学技术和思想理念,对她今后的展也有更深厚的积淀,只是她如何打算还是要尊重她的意愿。”
“是啊,然儿是挺有主见和思想的孩子,你姨父之前跟她好好谈过一次话,她还是同意回公司帮你的,毕竟你兄妹俩感情好,回公司帮你也是她从小的心愿。”
二人说着话,来到住院部地下停车场。
杜莫菲停下脚步,说道:“俊儿,我的车到了,你有时间到小姨家坐坐,你姨父在家念叨你好几次了。”
“好的,我知道呢。
五一大假快到了,不知道嫣然回不回家过节,我抽时间打电话问问她。”
这时陶乐军已经动汽车缓缓开了过来,在安俊身前停了下来,并下车拉开了车门在旁边候着。
“小姨,我的车到了。
你先走,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安俊分别前叮嘱道。
杜莫菲上了车,说道:“好的,记得上我家玩,陪你姨父喝喝茶下下棋。”
安俊应着,直到车消失在视线,才上车离去。
汽车行到中途,安俊的电话忽然响起,拿起来一看,竟是剑桥大学自己学生苏菲娅打来的国际长途,心里升起一丝暖意:“苏菲,好久没听见你声音,你还好吗?”
听见安俊的声音,苏菲娅语音急促,又满带娇柔之气说道:“江,我很好。
你好吗?”
虽然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她的激动和依恋。
安俊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语气也转严肃:“我也很好,我父亲的病也好了大半,几天后便可以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