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的长子回归隐世江家有些难,可能会面临隐世江家的阻挠,还有我和妻子双方的家长反对。
“
“俊儿,这事为时尚早,我这里就给你提提,不必挂在心上。
你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将来的事自有种种机缘,也自有天定,谁何曾做得了主?”
安俊闻言无由生出无力感,虽然自己儿子的事还太过渺茫,不过想到他或许自小便要离开自己,心里顿时一痛,好大一会儿方才释怀,“师祖,俊儿明白,不想它也罢。
我会谨遵师祖吩咐,尽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达杰师祖见他几经挣扎终于放下,心里顿时一宽,“俊儿,玄钵里有座寺庙,你的心识可曾进去礼拜诸佛?”
安俊道:“那是伽楞寺,我的心识自那日入得寺庙,此后便每天晨起进去礼拜。
这寺庙真是奇怪,看似平淡无奇,细想却又非常不合理。”
达杰师祖道:“嗯,这是佛教刚传入吐蕃时的佛寺模样,深受中原佛教的影响,同时也受了一些天竺佛教陶染,所以,佛寺布局和形式少了后期雪区佛寺的规式,却更近于中原早期佛寺,虽然你对华夏古代建筑知之甚深,只是现世没有了遗存,你当然也不识了。”
安俊闻言大感震惊,吐蕃佛教最初传自唐朝,不想不出百年竟然便出了这般大能,“啊,原来这样,他该是天赋异禀的吐蕃大能吧?”
“是啊,他的修炼天赋吐蕃两百年不遇,我门内气心法神象卷和还有诸多武技多为他所创,他后来云游去了天竺,修炼界误以为本门武技一如伽罗拳一般都传自天竺。
这玄钵里的伽楞寺正是他在吐蕃修行的寺庙,他打造出玄钵后,便将它搬了进去。
这里应该也是有机缘得他传授本门心法和武技所在,可惜你大师祖修炼天赋有限,得他传承不及三成,最后都没有突破到通虚大成,他转授给你,倒是希望以你卓绝的天赋,能尽得玄钵里的传承。”
原来伽楞寺还是本门祖师殿一般所在,虽然晨起礼拜多日,渐觉亲切无比,心里也是多般猜疑,到底让他所料不及,“我当多进去修炼,寻得那传承,不负大师祖苦心。”
达杰师祖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如是甚好。
一会儿你迦楞师伯会将风儿送过来,你们就在这间静室里修炼,晚上依旧住在客房里。”
翌日清晨,东方刚刚吐白,一条蜿蜒起伏的林间山道上,一众身披金色僧袍弟子向着圣山方向进。
安俊带着清风随在岩朗师兄身后,徐徐晨风从圣山吹来,带着冰寒气息,便在盛夏季节里也是砭人肌骨。
终于翻越过这座松林的大山,向着前方一匹绵延不见尽头的青绿草甸覆盖遮姑大山进,虽然山势平缓,目光所及不见雄奇之处,但是在高原的大山上行走,修为低的弟子呼吸也有些粗浊。
清风自小生活在江南,自然反应更是强烈,所幸安俊陪在他身旁,牵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向上攀登,不时向他经脉里注入内气,很快就让他那虚弱的内气稳定下来,感觉好受了许多。
他本就天资聪颖,旋即醒悟过来,连忙运起神象卷,催动内气在小周天里运行,很快就不需要安俊引导,内气便在经脉里鼓胀起来,呼吸也渐趋平稳绵长,身体再无不适感。
经过一个时辰的行进,众弟子终于登顶了遮姑大山,但见前方的圣山直插云霄,终年不化的积雪和冰层覆盖的山巅银装素裹,圣洁无比。
走在前面的多杰一声轻呼,双手合十,口里默诵“唵嘛呢叭咪吽”
,五体投地便朝着圣山方向拜了下去,众弟子也被深深震撼,纷纷匍匐地上虔诚膜拜。
岩朗拜毕,看了一眼几个还喘着粗气的小师弟,想到即将面临的深入地底的大峡谷的危险,自己率先向着圣山盘腿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