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干临前致哀,袁谭按捺下心中的快意,神色霎时间同样悲戚了起来,他上前和高干抱在了一起,口中悲伤道:“元才,家父猝然薨去,我心实伤,然阿尚行下悖逆之事,只怕家父在九泉之下,亦不得瞑目也。”
说罢,二人抱头痛哭了起来,好一阵后,袁谭和高干收起眼泪,整理仪容,开始郑重其事的对话。
“兄长,少公子猝然间行下此等悖逆之事,缘何兄长不直趋邺城,号召文武,向少公子讨教一个说法,且责以长幼有序,夺回嗣君之位。”高干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非不为尔,实不能也。”袁谭轻叹了一口气:“邺中文武,多有归效阿尚者,如苏由,把控邺城诸门守卒,逢纪,于中操持内卫,我倘若入邺争权,恐是权未能争到,反倒是会为阿尚所害。”
“阿尚如今行下篡逆之事,何妨再背上弑杀兄长的名声。”见到高干眼中有些许疑虑,或是认为袁尚不敢杀兄,所故袁谭补上了一句,而随着袁尚这一句吐出,高干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袁谭趁热打铁道:“所故我唯有效仿晋文,出奔在外,以求一线生机,而河北之地,青州为我旧时所治之地,是故我奔往了此地。”
“那兄长接下来作何打算。”高干问起了袁谭下一步动作。
袁谭目光聚焦,眸色明亮,他微微偏向邺城的方向:“张布檄文于河北,声明阿尚篡逆之举,不孝之行,同时我将召集四方忠义之士,引军攻伐邺城,夺回合该归属我的一切。”
说到这里,袁谭目光和高干对上,他许下诺言:“元才,你才志弘邈,文武秀出,理当大用,倘若我来日攻下邺城,讨定群逆,当以尔为冀州牧。”
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