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我帮着记着”。
“小伙子,发传单呢?” 赵慧兰看见我,笑着挥挥手。她的碎花围裙还是洗得发白,却比任何时候都干净,膝盖上的风湿好了很多,不用再贴膏药了。“我儿媳的化疗费凑齐了,” 她指着手机里的照片,“儿子说等她好点,就来食堂帮忙,咱们的食堂,以后会越来越好。”
风卷着传单的边角,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厨房里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包子,突然明白赵慧兰铁锅里的秘密 —— 那些红烧肉、萝卜丝丸子不只是家常菜,是她把对邻里的牵挂,炒进了每一勺菜里,把生活的重量,揉进了每一个馒头里。就像那碗玉米粥,看似普通,却能在清晨温暖孩子的胃;就像那个荷包蛋,看似简单,却能给孤独的老人带去慰藉。
明天我还要来给赵姨送些新的传单,她昨天说 “想加些新菜,问问大家想吃什么”。顺便问问她,小雅的保温杯有没有还回去,我也想尝尝,那碗藏着暖意的玉米粥,到底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