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昨天苏老板的管家来买油条,说她多少年没吃过这口了。“ 我接过豆浆,热气熏得眼镜片发白,突然明白,再精致的燕窝,也抵不过油条蘸酱油的香。
到了面包店,林小满正把发糕摆上蒸笼,白雾腾腾的。“看新闻了吗?苏曼卿把静远斋捐给国家了,“ 她指了指手机,“说要去乡下画画。“ 照片上的她穿着蓝布衫,头发挽成髻,没戴珍珠项链,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
“周哥,昨天那个客户定了临江苑的房,“ 小张的电话打过来,声音里带着雀跃,“提成够你换辆新电动车了!“ 我笑着说 “好“,挂了电话,咬了口红糖发糕,甜丝丝的暖意从舌尖淌到心里。
傍晚扫街时,又路过静远斋,朱漆大门上挂着 “闭馆整修“ 的牌子。老管家在门口贴通知,说苏女士去了皖南写生。我对着紧闭的门挥了挥手,像在跟老朋友道别。
风卷着传单的边角,哗啦啦地响。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牢笼,有人困在朱门里,有人奔在尘埃里。重要的不是笼子的材质,是你能不能在里面找到透气的窗 —— 就像我能在被拒绝三十次后,收到一张肯定的订单;她能在守了三十年画廊后,拿起画笔走向田野。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要去给客户送合同,要去吃林小满的新做的葱油饼,要继续在街头发传单。或许还会穿越,或许不会,但我已经懂得,真正的自由从不在别人眼里,而在自己心里 —— 是能穿舒服的衣服,吃喜欢的食物,为想要的生活拼尽全力,哪怕平凡,也活得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