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身为被召回三管之一的冢宰(内府管领)白世文道:“以世子之名勾结逆乱分子,在藩内容留和蓄养妖异,残害生灵数万。”
“这也太过骇人听闻了,稍有不慎,就会动摇道公室的根基和夷州宗藩的存续;到时候,莫说是公室易主、削封这么简单;就连身为公室臣藩、下臣的大多数人,只怕难辞其咎,株连无算了啊。”
“我辈一把枯骨,陪君上赴京谢罪等死也罢,但那些不知情者何辜?”刚复职的前左辅,岛上资格最老的元臣黎佑丰沙哑道:“所以,无论对内的数百万臣民,对外的大唐朝廷,必须有个交代。”
“既然如此,就只能有所取舍抉择了。”最后一位满脸病容的右弼章玄,咳嗽道:“但关键还要落在容华沈氏;倘若她实在觉得不体面,就让我们帮她体面好了。反正日后诞下的还是公室血脉?”
于是,当身心俱疲的容华夫人沈氏,整整修养了一天才好容易恢复过来;就再度见到联袂请见的三管四领/公室重臣。足足面谈半个多时辰,才相继辞别出来;而后,她满脑子都在回荡着一句话:
“他可以不在乎世子的身份,但是公室上下却不能。其中更是牵涉到万千家门的存亡;一旦被中土朝廷知晓了内情,又有谁人能够独善其身呼?所以,夫人您主掌公室后宅,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然后,她也不知道是该欢喜、释然,还是该悲哀、伤情,怅然若失,或是多种兼具有之的眼泪,就一下子流趟在了沈氏丰姿姣美的面颊上,将好容易画好用来遮掩憔悴眼袋的容妆,给冲花了不少。
但正所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紧接着,她就接到了来自世子东府发出的扎子;其中直接提出了一个难题。要求以通海世子的身份和名位,迎娶京兆沈氏之女沈莘为世子侧妃/左淑仪;并补全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