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王仁佼!你个左卫翊府中郎将,安敢持械犯禁御前!”这时候,跟随裴后而入的一名女官,才恍然厉声斥责道:“还记得你当初只是个同州参军,承蒙陛下武选开恩,才令你侧列宿卫;却不思报效君恩,反倒受指使监视殿中么!”
“圣人、中宫当前,卑臣断然不敢……冒犯。”中郎将王仁佼闻言一惊,却又面无表情的肃然起身:“但卑臣受命护从居养所在,职责重大;贱婢怎敢攀诬于我,还请圣人处置发落,以免寒了值守殿外一众,宿卫将士的拳拳之心!”
随着他可以放大的声音,外间传来更多的脚步声;以及刀兵、枪仗与甲胄摩擦的细碎声。随着更多的宦者,簇拥着门廊处守候的医官和舍人;被驱赶进了寝殿的门边,更多的甲胄反光,亦是闪烁在随着人气,飘摇而起的重重帷幕间。
“看来,你病倒这些天,身边已然迅速无人可用了。”江畋轻描淡写的说道:“就连这些新进的宿卫将校,也失去了基本的尊崇和敬意了。”然而,天子李泓闻言,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皇后裴氏,裴后因此露出了羞愧、自责的颜色来。
因为,正是她一心扑在,生病的天子李泓身上,却忽略了外间的事宜;等到发现情形不对,已然晚亦。被她赋予重任和厚望的从弟,官拜右千牛卫将军的裴缘;不知何时被人借机调换,离开仙居殿值守序列;余下东宫旧属亦被排除。
等到她想要亡羊补牢,却发现只剩殿中的一班女官、内侍、宫人可用;除了日常的饮食供奉和医药传唤,身为中宫皇后的宣诰,连仙居殿都传不出去。她又不敢轻易离开仙居殿,生怕离开自己视线的那一刻,病重的天子就传出噩耗。
因此,这段时间下来,她等于是被变相的困在,天子养病的仙居殿内;只能任凭幕后无形的黑手,将她在宫中好容易掌握和扶持的势力;给逐一的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