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表情;梁师槃也挑起眉梢,脸色不虞的打断道:“主父,您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随着他一开口,所有的声音顿时就消失了,团团围住寝殿的众人,也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看起来垂老矣亦的公室主身上。只见被簇拥其中的公室主,转动着略显苍浑而复杂的眼眸,抿动嘴唇叹声道:“大君,你,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呵呵……还不是,拜您所赐呼?”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梁师槃,却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悲凉表情;“主父……啊,主父,这些年来,除非年节大朝之期,彼此何尝能有几次,私下相见、敦叙亲伦呼?便就是您的诸孙,也屡屡拜见不得。”
“儿臣惶恐,此时此刻,这不就是您想要的么?您高高在上、稳居幕后,却坐视大妃,诸位臣公,以儿臣为众矢之的……罗织罪状,屡屡侵逼,又何尝想过,终究会有这一日呢?难不成还真是掇信了,嗣长在侧,阴有妨碍的谶纬之言么?”
“您偏好四郎、宠爱六郎也好;常年带在身侧耳提面授,代行孝道、承欢膝下也罢;那都是身为主父的自主权宜;为何要鼓励和放纵他们,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妄念!予自小为您亲指的嗣君,自认兢兢业业、不敢有失,却做错了什么?”
“何当要受如此的侵轧,常年纠缠与纷争之中,且不得片刻的安生,还要饱受亲近沦丧之厄!倘若,主父真的嫌恶于予,那何不旌表上书,名正言顺的敦请朝廷,废了这个嗣君的位置;至少儿臣也能苟全家门部属,谋求一个全身而退之期。”
“邸下!”“嗣君!”“贵人!”听他说到这里,在场的其他左宫臣属、部旧,却是不由大惊失色,或是面露忧急的连忙喊道:“万万不可!”“君上慎言!”毕竟,他们的绝大多数人,还指望着通过这场冒险犯禁之举,在公室中更进一步。
“无妨的,事已至此,予只是想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