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这场是非里来,当下谁不知,那位江录事就是天大麻烦。”
“小五, 此言差矣了。”张承范却是不以为意道:“此事刘鹘儿固然是别念, 但更多是出自公心;江录事的麻烦,那是朝堂大人们的事;但左武卫儿郎的死伤,却是实实在在的利害相关。只是如今两卫衙内都未免束手束脚,不乏明哲保身、坐观其变之辈;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 敢于任事和求变应对的。相对因此得活的一众军中儿郎, 老夫赔上这点儿面皮又如何?”
“倒是那位江录事,才是个真正的妙人,刘鹘儿遇上了他, 倒是一番运气使然啊!”张承范随即又正色道:“虽说朝堂中传言,他乃是十荡十决的威猛之姿;但老夫却看出他并非勇决陷阵之辈。”
“阿翁,此话怎讲?”陪扈之人不由诧异道;“难道只是个浪得虚名、夸夸其谈之辈么?”
“非也!”张承范不由摇头道:“老夫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只觉以他的见识和手段,远非明面上这么简单;更像是,更像是……上古传说中,那些化身人形的精怪异类;才知晓这么多秘闻手段。”
而远在长安道政坊的裴府,也收到了驰道加急送来一封私信;随即又有家仆快马, 连夜转送往了另一处别园当中。
就在这所别园当中, 一身曳地长裙而显得丰姿妍丽、气色晕润的阿姐;正在一群各色贵家女子,欢声笑语的簇拥和环列下。自信而从容点评着她们一一唱诵的诗词, 毫无当初的柔弱与无助姿态。
在众星捧月一般的瞩目下, 景仰和崇敬的各般表情、神色间;她是如此的端重大方,而又淑雅典静;一颦一笑, 眼眸回转之间, 自然而然的令人如沐春风, 或又是心生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