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又忧心起另一件事,“对了,李文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先别管。”沈云舒揉了揉眉心,“文晋哥哥是聪明人,他会想通的。”
王氏叹息,“唉,也只能如此了。”
“这次原本是你扬名之时,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法会上,你那个预言可要……”
“娘,不急,”沈云舒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有沈清辞在,咱们越是想表现,就越是容易出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她并不喜时时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
尤其是在沈清辞那个行事毫无章法的疯子面前,很容易被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就压得死死的。
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来,侯府里才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平静。
只恨,父亲的心,从来都偏得没边儿。
七月初八,宜祭祀,祈福。
水陆法会如期而至。
天色微亮,所有香客都穿戴整齐,除了少量预定好位置的王公贵族,所有人都有序排队进场。
广场上,成千上万的蒲团整齐排列,香火袅袅,梵音低唱,一派庄严肃穆。
人们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入座在蒲团上,满脸虔诚。
沈清辞到来的时候,广场上早已是黑压压一片。
她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在人群中却依旧醒目。
正要往为她预留的贵宾席走去,一道身影蛮横地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