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奇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因急切而略显混乱:“草民……草民本是一介散修,痴迷丹道,只想着炼丹济世……”
“是他们!天遁宗的人找上我,说有无尽资源,能助我突破宗师之境……我、我一时鬼迷心窍……”
林烬的语调听不出喜怒:“所以,你便为了前程,入了邪宗?”
“不!不是的!”
梁奇峰霍然抬头,脸上血色尽褪:“他们起初只让我炼些寻常丹药,后来、后来才逼我炼制剧毒,还骗我说是用来猎杀野兽!我……”
他语带哽咽,充满悔恨:“我若早知道他们是要将毒投入沧河城,害那满城百姓,我死也绝不会炼制的!”
他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待我知晓真相,已是铸成大错……我只来得及带上所有解药逃出去,想着能多救一人是一人……可、可还是太晚了……”
言语间。
那炼狱般的景象恍若重现眼前,让他痛苦的蜷缩起来。
“草民万死难辞其咎……”
“只求陛下能铲除天遁宗这等毒瘤,草民愿以残命,赎此罪孽!”
他再次叩首,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听到此处。
林烬眸中杀意已散去大半。
他指尖轻敲龙案,发出规律轻响,声音依旧冰冷:“你方才说,知晓秦嵩在隐月山庄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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